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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是Gay。”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史蒂芬氣結，一張顯嫩的娃娃臉通紅。
“我又胡說嗎？你想要戚風，這可是你親口說的。”
“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曲解我的話有意思嗎？”
“挺好玩的，看你炸毛。”
史蒂芬：“……”
這個女人！
見史蒂芬被嗆到無言，雲沐覓單手撐著下顎，空閒的左手大拇指和食指來回摩擦，這是她思索事情時下意識的動作。
‘米爾’上市差不多有三個月了，在之前來中國尋找代言人時史蒂芬難道就已經發現了，自己團隊中的員工有幾名是伊斯諾力安插進去的嗎？
如果事實是她想像得這般，‘米爾’發佈會當時史蒂芬應該早有足够的警惕去躲過伊斯諾力的暗計了啊……
想不通了。
“你是不是有什麼把柄在伊斯諾力手中。”
“呃——”
沒預料到雲沐覓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史蒂芬神情明顯的一愣。
“我和你是合作人，我有足够的理由去瞭解你的處境。”
和史蒂芬合作雖然是個很好的出路，但有利就有弊。如果他的情况真的太糟糕，雲沐覓覺得自己有必要再考慮一下，是否繼續和他合作的事。
“我也沒想過瞞你。”
他幽幽得歎了口氣，話道：“我和伊斯諾力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他一直覺得是我和我母親的出現才毀了他的家庭。自從父親離世後母親一直不辭辛苦地在打理著公司，直到四年前病倒我才發現了一件事。”
“原來伊斯諾力偷偷在我母親的藥裏摻了一些有害她身體的藥物，fox看似還是我母親在做主，其暗地裡那些股東早就被伊斯諾力買通了。‘米爾’代言人敲定後我一直警惕著伊斯諾力的行動，能避就避，能躲就躲。避讓到極限的我還是低估了他的手段。”
“是你母親出事了？”
雲沐覓明白了。
每個人都有絕不能讓人去觸碰到的逆鱗，史蒂芬的逆鱗便是他的母親，Eva。
“參半吧。”
他點了點頭：“我母親在美國接受治療，衣食起居是由賽琳娜照顧。她們倆人打小就認識了，關係幾乎像是親姐妹。‘米爾’發佈會當天我接到一封電郵，賽琳娜無故失踪，我母親情緒激動暈倒，我在確認了美國那邊的情况是真的後，只好放棄發佈會匆忙趕去美國解决賽琳娜失踪的事。”
“你懷疑這件事是伊斯諾力幹的？”
“只有他有這動機。”
抓住他的弱點屢次攻擊，有了警惕也躲不開伊斯諾力使得陰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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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厭惡了這樣爾虞我詐的生活，史蒂芬毅然離開了義大利，獨身一人來到中國區打造真正屬於他的團隊。
“那你和戚風見面了嗎？”
“沒有。”
史蒂芬搖了搖頭。
僅憑一人力挽狂瀾將岌岌可危的皓月推上國內數一數二簽約經紀公司，傳聞皓月內的高層從未見過戚風本人的相貌，公司運作一般都交於秘書長來打理，就連韓墨軒新曲專輯被盜竊這種大事他也沒出面，只是通過電聯三言兩句的處理了結果。
——這樣的男人，他真想見一見。
戚風啊。
她也想見一見呢。
雲沐覓暗想道。
韓墨軒再怎麼想包庇謝青茉，她幹得那些事還是得上報給公司高層，沒有任何的處決下來究竟戚風是怎麼想的，雲沐覓始終弄不明白那個男人的腦回路。
都說徐蓮和戚風關係非同一般，公司內見過戚風真面目的人只有秘書長劉小姐，以及她的小姨徐蓮。
正常人都會有好奇心想一睹戚風的真面目，雲沐覓也是個正常人，會有正常人的想法。
她曾和徐蓮提起過戚風的事，當時徐蓮表現出的態度有些異樣，好像在隱瞞著什麼……
既然史蒂芬也有這個心思，她不推波助瀾一次太對不起自己了。
“那你想親眼見到戚風嗎？”
“當然想。可是……”
“心志堅定去做一件事就一定會想到辦法。”
雲沐覓挑了挑眉頭，不忘吐槽史蒂芬：“別喪氣垂頭了，跟只落敗的公雞似得。”
“你這女人安慰人就安慰人，幹嘛非要加上一句打擊人的話啊！”
雲沐覓沒說話，抿唇笑了笑。
話說回來她們都聊了至少有十幾分鐘了吧，之前點的餐怎麼還沒送上來？
見雲沐覓的視線在外胡亂刮著，史蒂芬秒懂她心裡正想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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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看？”
“哦。”
老紡店的早餐差不多是自助形態的，選定桌比特後可自行去視窗點餐，雲沐覓這人比較懶，史蒂芬一向是習慣了飯來張嘴的生活，囙此兩人都是坐在桌比特上死等店員將餐點送上來。
剛雲沐覓和史蒂芬談事聊天太過投入，反倒沒注意大廳內不知何時集中了一堆人群，雲沐覓隨手拉過一個路過的男人，柔聲問道：“前面出什麼事了嗎？”
“好像是之前一個女店員不小心將飲品灑在了一個女人身上，那女人鬧xin子找來了經理正在大罵。”
“好，謝謝。”
“不会，鄙人名叫路人甲，請問這位美女你的聯繫方式是多少，我能否約你出來……”
雲沐覓一心掛在人群中的情况，至於旁邊地路人甲仁兄嗶哩嗶哩的說了一大堆，她是連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喂，說夠了嗎？”
雲沐覓可以忽視他，史蒂芬可忍耐不了。
娃娃臉雖可愛，但動怒起來那股威脅力還是有的。
“呃，我馬上就走……”
被嚇壞的路人甲仁兄端著餐盤拔腿閃人，史蒂芬扯了下耳垂，有些吃味的說道：“我說女人你對他說話那麼客氣幹嗎？”
“拜託別人時需要虛心問教，這是必須的禮儀素養。”
“那你對我說話怎麼都是十句九句損啊！”
“哦，對你不需要。”
“為什麼啊？”
“因為你太醜啊。”
裏三層外三層包圍的人群內的當事人似乎已經談攏了，人群逐漸散開回到各自的桌比特，雲沐覓伸手拍了拍史蒂芬，話道：“去拿吃的吧，我不像你大閒人一個，還得準時去公司報導上班。”
史蒂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