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知行完全無法用言語形容出，上官睿當時的表情到底是什麼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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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知道，上官睿現在的樣子，和她當年在監控帶中看到的，很像、很像——
都是非常冷靜、淡然。
冷靜得讓人害怕，毛骨悚然。
四周，愈發地安靜。
窗帘不斷揚起，窸窸窣窣。
上官知行全身緊繃，聽到自己心臟「怦怦怦」狂跳的聲音……
說實在的，和現在的模樣相比，上官突然寧願，上官睿大發雷霆了。
上官睿陰霾著臉的模樣，真的很嚇人啊。
「大哥？你沒事吧？」
上官睿緩緩抬眸，掃了她一眼，清淡道，「我能有什麼事？」
「你不生氣嗎？」知道司空聆歌簽了結婚證書——
若風離夜也簽了字，那司空聆歌，在法律上，就是風離夜的妻子了。
「生氣？」上官睿淡淡地挑眉，表情高深莫測，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我為什麼要生氣？」
嘴上雖這樣說，深邃幽暗的眸底，卻控制不住地燃起點點火焰，泄露了真實的情緒。
上官睿的情緒，已經不是用「生氣」兩個字，就能夠形容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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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在他胸口怒吼的狂熾怒火，足以將整個S市焚毀！
上官睿極力控制壓抑，這才沒有暴發。
「聆歌她……」
「砰——」
水晶玻璃杯重重地頓在桌子上，打斷上官知行的話。
「司空聆歌是什麼意思？」上官睿淡淡地開口，儘管心裡已經憤怒得想把整個風家給炸成碎片，面上，他的表情，還是非常地鎮定。
「……」
大哥從來沒有連名帶姓地叫過聆歌，今天……
這說明，他真的很生氣。
上官知行皺眉，猶豫著，要不要將和聆歌商量過的決定，告訴他——
大哥光是知道，聆歌簽了結婚證書，就這麼生氣。
要是告訴他，聆歌打算限期一到，就去風家，表面是接受了風夫人的威脅，實則是要混進風家，查清楚風家和方氏的關係，弄清楚方氏的據點……大哥不知道會不會直接把風家的人全部殺光……
上官知行腦海中，又浮現想起多年前，英國女生混身是血的模樣，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還是……別說了吧？
免得節外生枝。
反正聆歌去了風家，有她和原野看著，不會有事的。
上官知行深吸了口氣，到嘴邊的話咽下去，乾巴巴地開口，「聆歌沒說什麼，只是讓我問你，方伊人的事要怎麼解決。」
上官睿不語，長長的睫毛低垂，在眼下留下一小片暗影。
上官知行看著，除了擔心、還是擔心，就怕上官睿突然爆發，做出什麼事來……
「大哥，方伊人的事，該怎麼辦？」
上官睿還是沒動，眸光微微一動，似乎在思索解決的方法。
「要把她抓起來嗎？」上官知行試探地問，心裡很明白，上官睿不可能把方伊人捉起來——
方建仁受了那樣的刺激與對待，都不肯吐露半點消息，他們又怎麼能把希望放在方伊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