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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念念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上眼皮正在跟下眼皮打架。
慕何年看著她迷迷瞪瞪的模樣，有些無可奈何，他低頭親了親她的臉頰：“睡吧，等下吃飯的時候我會來叫你。”
後來慕何年上樓來叫過她一回，可她睡得正香，死活都不肯起來。
無奈之下，慕何年只得讓她繼續睡。
她這一覺睡到半夜才醒來。
溫念念剛醒，身邊的慕何年就被驚動了，他打開牀頭燈，看著她問：“你餓不餓？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晚飯沒吃，溫念念早就餓了，她揉了揉空空的肚子，甕聲甕氣地說道：“我自己去下碗面就行了，你繼續睡你的。”
她起牀********，正要往外走，慕何年就從身後跟了上來。
他牽住溫念念的手：“看你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我真擔心你等下會一不小心從樓梯上滾下去。”
溫念念哼哼道：“我才沒那麼傻呢！”
剛說完這話，她就看到了懸掛在牆壁上的畫像裏克裡斯丁安夫人眨了一下眼睛。
雖然這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了，但溫念念還是被嚇了一跳，尤其是在她剛睡醒的情况下，這種受驚的刺激順便翻了一倍。
她慌忙後退，脚下一崴，差點從樓梯上滾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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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慕何年眼疾手快，及時扶住了她。
慕何年無奈地看著她：“我就知道不能放你一個人下樓。”
溫念念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剛才是克裡斯丁安夫人在嚇我，平時我不這樣的。”
她朝牆上的畫像看去，見到畫像中的克裡斯丁安夫人彎了彎嘴角，像是在笑她的嘴硬。
慕何年從冰柜裏翻出玉米罐頭和雞蛋，他做了個芝士焗玉米和煎蛋卷，又給她煮了杯熱乎乎的甜牛奶。
溫念念早就餓了，看到有好吃的，二話不說就埋頭大吃起來。
吃到一半的時候，一個帶著笑意的聲音飄進耳朵裏。
“你老公對你可真好啊！”
溫念念動作一頓，循聲望去，看到克裡斯丁安夫人正坐在旁邊的空座上，她笑眯眯地看著溫念念，漂亮的眼睛裏滿是促狹。
有了之前那次的驚嚇，溫念念這次終於能習慣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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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鎮定地咽下雞蛋捲，然後喝了口牛奶，方才開口說道：“您的丈夫也很愛您，你們的愛情讓我們都很羡慕。”
克裡斯丁安夫人甜蜜地笑了。
慕何年聽到溫念念的話，又見她望著身旁的空座，像是在對一個看不見的人說話，他不禁微微一怔。
似是察覺到了他的疑惑，溫念念主動解釋道：“克裡斯丁安夫人來了。”
慕何年點了點頭，然後便沒有再說話了。
溫念念見克裡斯丁安夫人一直盯著自己看，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您要不要也嘗點兒？”
克裡斯丁安夫人笑道：“我已經死了，靈體是不能吃東西的。”
“那……要不我燒點線香給您？聽說去世的人都愛吃這個。”
克裡斯丁安夫人愣了愣，隨即輕笑出聲。
雖然她一直生活在歐洲，但她年輕時嘗嘗在世界各地旅遊，也曾看過許多書籍，所以她知道華國祭奠去世之人的時候都會燒香和紙錢。
她笑著說道：“謝謝你的好意，可我不吃線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