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在座位上，單手扶著方向盤，另一隻手，無力地垂落。
衣服整片被染紅，鮮紅的紅色，不停地往下滴，車子染紅了一大聲。
血！！！
上官睿中槍了！？
司空聆歌臉色慘白，全身劇烈地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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掙扎著，想要下去看情況，被上官知行拉住。
「冷靜點。」
「他中槍了……」司空聆歌說著，喉嚨不由發哽。
「大哥不會有事的，我現在就讓大哥也上來。」上官知行重新把梯子放下去。
司空聆歌點頭，顫抖著退後。
「大哥，你怎麼樣？能不能動？我馬上拉你上來！」上官知行對著電話吼。
一片嘈雜的槍聲、碰撞聲。
上官睿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司空聆歌整個人都慌了，趴在門邊，「上官睿！上官睿！上官睿你怎麼樣……」
旋翼不停地轉動，吞噬了司空聆歌大半的音量，也不知道上官睿有沒有聽到。
直升機在天上，上底下一片混亂，到處是槍聲，加上天窗只開了一點點，混亂之中，上官知行和司空聆歌只看到好幾輛車在路上飛馳，根本看不清楚上官睿現在的情況，也不知道上官睿到底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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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緊張地靠在門邊，心狠狠地揪在嗓子眼。
司空聆歌等了又等，上官睿都沒有回應。
她再也等不下去了！
抓了槍，就要下去。
就在她做準備跨出去的那一瞬間，上官睿說話了——
「……咳，死不了。」背景音非常嘈雜，上官睿的聲音聽起來斷斷續續的，不太真切。
但至少，回復了。
兩人精神同時一震——
「大哥，你手怎麼樣？能動嗎？」上官知行問。
「暫時動不了。」子彈直接從肩胛骨穿過去，開了一個血洞，上官睿連握槍的力氣都沒有了。
司空聆歌如入冰窖！
上官睿不能動……
而那些人隨時都有可能開火——
那麼多的火箭炮同時發射，車子絕對扛不住的！
「怎麼辦？」司空聆歌顫抖，腦子一片空白，整個人都沒了主意。
上官知行蹙眉，思索了幾秒，「聆歌，後面有繩子，你把我拿過來。」
司空聆歌點頭，飛快地把繩子找出來。
上官知行將繩子繞在座位上，打死結，順著梯子放下去。
「大哥，你把繩子綁身上，我們拉你上來。」上官知行一邊放繩子一邊說，「有辦法嗎？要不要……」
「放吧。」
上官知行點頭，與司空聆歌合力，將繩子放下去。
上官睿試了試，把繩子纏到腰上，打結。
丟掉手槍，改用自動連發子彈的槍。
然後，位了拉繩子，表示已經已經準備好。
上官知行看了司空聆歌一眼，慎重道，「聆歌，大哥的右手受用力，左手不方便開槍，我們的速度必須快。」
司空聆歌點頭，緊緊地拉著繩子，做好準備。
她一定會會把上官睿拉上來，絕對不會讓上官睿出事的！
「大哥，你把天窗全部打開。」
「嗯。」上官睿輕哼一聲，按下開關。
天窗緩緩打開，上官睿出現在視線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