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姗姗聽完後，臉色有些不好了，“誰叫白維，出來一下！”
人群中的白維一怔，不過遲疑了一下，還是出來。
寧姗姗將一殘方往他身上一丟，“這丹方，可是你的？我們查出作弊的丹方居然是你。白家的後輩，真讓人痛心。”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白維慌亂了。
那丹方，他是真沒拿，明明是容天拿走了！
寧姗姗道：“先帶走，下去審訊。”
“不，不是我。”白維看向湯副塔主，“副塔主可以證明，我沒拿這丹方！”
“唏！”倒抽氣聲起伏。
這一句話，可是有意思了。
證明不是他拿的丹方，一想沒有什麼，仔細想就有問題了。
老瘋子笑了，調侃道：“湯老鬼，你要如何證明呢？真是佩服啊，千方殿那麼多丹方，你光是看一眼殘方，不用打開就能知道……這個丹方有問題？然後，白維沒有去拿，而你恰好可以作證……”
這話，怎聽著這麼怪呢。
道理很簡單，千方殿中的殘方，都是秘密。
除了編號，外面看起來都差不多的，內容誰都不能事先看。而如果湯副塔主敢說，自己可以證明的話，至少有一點可以確定，湯副塔主知道有人作弊，卻默認了，或者說，他就和作弊這事有關。
就當是默認這條，就够湯副塔主吃苦頭了。
這些潛規則，放在暗處，大家不管，可是搬上檯面上說，就不一樣了。這就好比社會上一些不公平的事，醜聞等等，沒有鬧大，沒有文宣出去，沒有弄得人盡皆知，上頭的人就有可能會睜隻眼閉一隻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歇歇就過去了。但是，鬧大了，知道的人多了，他們想包庇就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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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副塔主不愧是老鬼，臉色一點也不變，平靜道：“我的確可以作證。因為白維的三個殘方都是我選的。而我選的殘方，絕不可能會出現這一張。這個問題，只需要去調登記的紀錄就可以了。”
“……”這話有道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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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瘋子嘴角抽了抽，真是老鬼一隻。
居然三言兩語，就給他掀過。
湯副塔主敢這樣硬著頭皮出來，原因很簡單，是他避不開。
因為很多人都知道，白維給一堂定了不合格，隨後又是湯副塔主出現保他進來的，讓二堂的人重新給他稽核，避開了一堂。出事了，自然會查到他頭上，他也逃不掉。重點是湯副塔主清楚，白維這一次，真是給冤的。
寧姗姗自然是去找人調查。
結果是，白維登記的紀錄，居然給人毀掉了！三個編號，都給人撕了下來。
這一下，過程撲朔迷離了。
墨連城安靜地一旁瞧戲。
當然這些，是他讓老瘋子去做的。
陷害白維，只是一個開端，毀掉三個編號，就是一個過程。還有一個重要的伏筆，還沒有掀開。
白維松了一口氣，急道：“寧長老，這樣一看，我就是給冤枉的，有人是故意陷害我。還請長老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