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靈兒全聽爹爹的吩咐。」風靈兒笑顏如花,眼裡透出對鬼帝那傾世容顏的嚮往。
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從主廳里出來的時候,非拉住風飛宇說道:「哥哥,你不是見過鬼帝嗎,能不能把他的畫像畫出來讓我瞧瞧先?」
風飛宇哭笑不得道,「靈兒,距離選秀女的日子就快到了,到時候你就能親眼見到鬼帝了,為何還要我畫給你看?」
他主要想說,鬼帝的容貌,不是他一筆一畫就能勾勒出來的。
「不嘛,人家這不是等不及了嘛,要是鬼帝長的並不是如你們所說那樣,那我不就被騙了嘛!」風靈兒撒嬌道,「哥哥,我的好哥哥,你就成全了你的好妹妹嘛,好不好?」
風飛宇實在拗不過自家小妹的好奇心,只好點頭答應了,「畫得若是不好,你可不能怪我。」
風靈兒興緻沖沖的找來畫筆畫卷。
風飛宇開始埋頭畫畫,將記憶中鬼帝的相貌,一筆一畫認真的在畫紙上勾勒出來。
風靈兒站在旁邊看著,小臉越來越紅,眼裡的驚艷也越發深。
畫上的人。
墨發如瀑,紫金玉冠。
五官驚艷,邪魅如畫。
雙瞳冷寒,氣如霸者。
畫像栩栩如生,彷彿畫中仙男,下一秒就會從畫里走出來一樣。
「這,這……」風靈兒獃獃地看著畫,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風飛宇停下畫筆,摸著下巴仔細端看了一下,搖了搖頭,「畫得不夠傳神,大約六分像而已。」
「這麼帥氣逼人的畫,哥哥你居然說只有六分像?!」
「對啊,真正見過鬼帝容貌的人,都無法描述出來,更何況是畫下來。」
風靈兒小臉一紅,支吾道:「畫都如此俊美無雙了,那真人不得逆了天呀?」
「哎喲,看看我們風家的掌上明珠,終於情竇初開了呀!」風飛宇打趣道。
風靈兒小臉更紅了,像是熟透的蘋果一樣,捧著畫卷無比稀罕。
「靈兒,我告訴你,你成為北剎皇后可以,但是鬼帝至高無上尊貴無比,這樣一個人物,你只能乖乖在他身邊當他的小女人足以,千萬別妄圖掌控他,懂了嗎?」
風靈兒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然後樂顛顛地抱著畫卷就跑回房間里去了。
將夜重淵的畫像,掛在牀頭,每日都要看上幾百次。
每看一次,她眼底的流動的情愫就越發深沉。
……
西楚國。
不知名的地下世界。
帝扶搖在房間里運氣打坐,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她開始覺得自己的丹田充滿了一股灼熱的氣息。
這股氣息在她四肢百骸奇經八脈里橫衝直闖,好像要衝出身體一樣。
「呼——」就在她呼出一口氣的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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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掌之中一團洶洶火球轟然砸出。
火球不偏不倚,正好砸落在她面前的那些花草上。
瞬間,花草被怒火舔舐,才幾秒鐘,房間里的花草就燒了一半。
「卧槽!!」帝扶搖目瞪口呆,再也顧不上修為了,從玉牀上蹦起,趕緊跑去滅火。
一番激烈滅火后,火焰總算被滅了。
可是……
帝扶搖望著一片瘡痍,就像是被炮轟過的房間,整個人欲哭無淚。
「東方祭要是看見我把他精心栽培這麼久的毒花毒草給毀了,豈不要把我關在地下房間里,關到老死了?」
「老大,你想開一點,東方祭沒有這麼壞吧,應該……頂多讓你賠償了事吧!」帝勾幽安慰道。
帝扶搖卻哭喪著小臉搖頭,「不不不,這個東方祭雖然不是什麼壞人,但特么也不是什麼好人啊,你忘記了啊,他多管閑事救了我,偏要我報答所謂的救命之恩才肯放過我,現在好了,我把他花園給毀了,那他豈不要我的命來還?」
想到這,帝扶搖就坐不住了,在房間里走來走去,想法子解決一房間的瘡痍。
天機閣。
東方祭閉關出來后,就見紅翎早已在門外等候多時。
「主公,屬下已經找到她的所有信息。」
「說。」
「此人名為妖卿,南玄人,常以一副詭異血面示人。因她煉製出生肌丹遭來暗算,被北剎風家老祖打下霧山懸崖,墜入通天河中,才會流浪到西楚來。」紅翎如實說道。
東方祭眉宇一挑,「你說生肌丹是這丫頭煉出來的?」
「是的,主公。」紅翎繼續說道,「據屬下調查,妖卿只是個初級煉藥師。」
東方祭一聽,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什麼?初級煉藥師?怎麼可能煉出消失這麼多年的神丹來?」
煉製神丹,連高級煉藥師都做不到的事情,竟然被她一個初出茅廬的初級煉藥師給做到了。
這種事要傳到大陸上,誰相信?
「主公,要放了妖卿嗎?」紅翎問。
東方祭沉思半刻,俊臉一展笑容,「放。」
主僕兩人用傳送陣,傳送到地下溫室的時候,差點以為傳錯地方了。
只見昔日蒼鬱幽美的地下溫室,已經變成了火災后的瘡痍景象。
而那個罪魁禍首,竟然蹲在那,用小鏟子,將毒花毒草的根,一棵顆挖出來。
「我的花,我的草,我的娘啊——」東方祭捂著心臟,不敢接受眼前的事實。
疼,不止心疼,還肉疼,還是最高等級的那種疼!
老天啊!
這些毒花毒草,他精心培育了十幾年,每一株都像是他的孩子一樣,可以說,溫室里每一株花草,都是用他的心血澆灌而成長的。
而現在,他的孩子,被她燒焦了,拔除了!
帝扶搖察覺到兩人出現,立馬起身,乖乖地站著,無比歉意地說道:「東方祭,實在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毀掉你的花草的,不過你放心,我會賠你的!」
「燒都燒盡了,你拿什麼賠主公為這些毒花毒草耗盡多年的心血?」紅翎橫眉怒目道。
東方祭被打擊得捧著一株燒焦的毒花,如果不是外人在,他估計早就流下兩行清淚了。
「這喪魂藏花,是八年前我在雪域天山上找了三天三夜才找到的,世上僅有的一株,好不容易培育了八年,前不久才剛剛開花的……」
他說著,手指一個顫抖,只見燒焦的花朵經不起這輕微一搖晃,黑色的花瓣紛紛掉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