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甘心……母后……朕不甘心啊……」東方狂也的臉，痛苦地扭曲著。
「先回宮，這些話，我們回宮再說。」太后緊緊地攥著東方狂也的手。
這一次，東方狂也沒有再抗拒，乖乖地跟著太后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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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寢。
太后扶東方狂也到牀……上坐下，揮退了所有的宮女。
「躺下好好休息，明天一早醒來，就什麼事也沒有了。」
東方狂也搖頭，直挺挺地坐著，一動也不動。
太后長長地嘆了口氣，坐下來，「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別再糾結了……」
「朕不甘心……」東方狂也搖頭，表情扭著。
「有些人，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永遠不可能回去的，聽母后的話，早點休息，別再去想。」
東方狂也沒聽進去，喃喃地自語著，「朕當初，應該直接下旨，命她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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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當時，他直接下旨，把溫柔接進宮裡，今天就不會有這樣的局面。
「傲世不會讓她入宮的。」太后輕聲道，「王上不是很清楚這一點，才會沒有下旨嗎？」
「朕後悔了！朕現在立刻就下旨，讓溫相把她送進宮來！就算要開戰，朕也在所不惜！」東方狂也激動萬分地站起來，就要叫人擬聖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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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太后突然揚手。
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摑在東方狂也的臉上。
東方狂也被打得頭一偏，整個人向後踉蹌，俊臉瞬間紅腫。
「王上！」太后冷著臉，「一整座城池，死的人還不夠多嗎？你們兄弟還要多少人陪葬，才願意收手？」
「……」東方狂也聲音弱了下去，「朕不甘心……」
「狂也，你付出的，遠遠不及傲世。聽母后的話，別再跟傲世爭，別再起戰火……」太后憂愁地嘆氣，真的很擔心，這兩個兄弟再鬥起來。他們雖然不是自己親生的，但卻是自己從小看到大的，誰受傷害，太后都不忍心。
「朕也可以……」東方狂也還在掙扎著。
「母后相信你可以。」太后深深地看著他，「但有些選擇，只有一次，錯過了，就永遠不可能再有機會反悔。」
太后的話，像一盆冷水，狠狠地將東方狂也澆醒。
他瞬間被抽光了所有的力氣，頹然地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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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狂也離開沒多久，東方傲世就抱著溫柔，從浴池裡出來。
溫柔整個人被裹在大大的薄被裡，臉頰紅潤，泛著剛剛經歷過情欲洗禮的光澤。
東方傲世站在迴廊上，唇，似笑非笑地勾著。
深邃的雙眸，彷彿燃了火，異樣的灼亮。
「王爺要回宮了嗎？」宮女戰戰兢兢地問。
東方傲世點頭，目光往東方狂也方才離開的長廊看去。
長廊空蕩蕩的。
盡頭，就是東方狂也的宮寢。
東方傲世靜靜地看了幾秒，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