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溫柔張了張唇，想反駁，腦子卻一片空白，找不到能夠反駁的詞。
東方傲世說得沒錯。
她沒有任何的證據，證明自己不是原來的溫柔——
根本無法證明！
因為，身體原來就是溫柔的！她不過是穿來的靈魂。
這樣的事，要怎麼證明？
溫柔頹然地坐到椅子上，表情沮喪。
難道說……她這輩子，就要一直背著害死前王妃和孩子的罪名，到老到死嗎？
溫柔覺得自己真的很冤枉！
明明什麼也沒有做，卻要承受這樣的惡果！
「無話可說了？」東方傲世冷冷地看著她。
「……」
「剛才去哪兒了？」東方傲世重提剛才的問題，目光如鷹一樣犀利刺人。
「這個問題，已經回答過了，我不想再說。」溫柔看了他一眼，有氣無力。
她被無法說清楚自己真實身份的事，打擊得心理徹底地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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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巴猛然被握住。
東方傲世逼過來，眼神鋒利，「二小姐似乎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溫柔胸口發顫，「什麼？」
「二小姐別忘了，你已與本王簽過什麼。」
溫柔臉色一白，想起昨天自己在混亂之中，簽下的生子契約。
該死！
她當時到底是怎麼想的？
為什麼會稀里糊塗，就簽了那莫名其妙的契約？
溫柔回想起來，真是恨不得剁了自己的手！
「那是——」
「二小姐想毀約？」東方傲世雙眼危險一眯，眸光吞噬一切地鋒利。
見慣了東方傲世各種陰沉模樣的溫柔，居然有點被嚇到了，「我——」
正說著話，東方傲世的手突然收緊！
溫柔被這樣狠狠一掐，骨頭直接被震麻了，腦子發昏。
「本王勸二小姐，最好別有這麼愚蠢的念頭。」東方傲世陰鷙地瞪著她，森然的笑，「二小姐應該聽說過，外面傳說，本王心狠手辣、殺人如麻？」
「……」溫柔下顎被掐著，無法說話。
胸口，卻因為東方傲世的眼神，而微微地顫了起來。
東方傲世很滿意她微慌的表情。
涼薄的唇淺淺一勾，冷冷地警告著，「本王最大的嗜好，就是殺人，這一點，二小姐想必也聽說了？」
「……」
「本王有沒有告訴二小姐，本王最喜歡誅九族這種殺人方法？」東方傲世的表情，越來越毛骨悚然。
溫柔感覺，自己全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發寒。
這個男人，真的很可怕。
簡直就是惡魔……不，比惡魔還瘋狂。
「你到底、想說什麼？」溫柔聲音乾乾的，顫抖得連自己都快要認不出來了。
「沒什麼。」東方傲世突然笑了，那種讓人全身發麻的獰笑，「二小姐。」
「……什……么……」
「進了王府的門，除非本王死了，灰飛煙滅，否則，你永遠別想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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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鬆手，站了起來。
溫柔坐在那裡，腦子和身體都是麻的，回不過神來。
東方傲世皺了皺眉。
丫鬟立刻進來，把一片狼籍的房間收拾乾淨。
溫柔木然地看著，根本反應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