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瑤華一開始，還因為自己打敗了舅舅而高興。
可看到溫柔的表情之後，立刻知道事情不對了。
趕緊爬到牀……上坐好，拿了專用的碗筷，乖巧地等著。
大眼睛里，有著微微的驚慌。
溫柔知道自己嚇到他了，趕緊收拾心情，「嚇到你了嗎？」
小瑤華假裝不害怕地搖頭，微慌的眼神卻已經泄露了一切。
「抱歉，我剛才一時沒有控制住情緒，我沒有生氣，只是心情有點不好。。」溫柔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髮。
「舅舅惹你生氣了嗎？」小瑤華歪著頭問。
一提到東方傲世，溫柔的表情，瞬間就僵了。
溫柔不想在小孩子面前生氣。
可是沒有辦法。
她控制不住。
只要一提到東方傲世，她就會想起自己和孩子，曾經受過那樣的傷害……
心，根本就沒有辦法保持冷靜。
如果可以，溫柔真的很想，狠狠地扎東方傲世幾刀泄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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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小瑤華歪著腦袋看她。
「叫我姨就好了，不用叫王妃。」溫柔糾正小瑤華的稱呼。
她不是東方傲世的王妃。
早就不是了。
五年前，被東方傲世送給韓將軍的時候，就已經不是了。
「姨。」小瑤華很聽話地換了稱呼，「你是在生舅舅的氣嗎？」
「沒有。」溫柔搖頭，不想跟小孩子說這些傷心的過往，「瑤華快點吃飯，吃完了該洗漱休息了。」
「噢。」小瑤華點頭，默默地低下頭去，專心吃飯。
小瑤華雖然年紀小，卻已經可以非常熟練地自己吃飯了。
而且，餐桌禮儀非常好，不像其他的小孩一樣，飯粒灑得滿桌子都是。
溫柔看著小瑤華，眼睛酸酸的，想起了曾經失去的那個孩子。
撇過頭去，將眼眶的濕意抹去。
沒關係。
無名已經說了。
她們母子的緣份很深。
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多年前失去的那個。
她沒有失去那個孩子。
再過幾個月，她就會見到孩子了。
不用難受……
「姨，飽飽不吃。」小瑤華吃完了，拍拍小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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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瞬間回神，手帕拭去小瑤華嘴角的湯汁。
「這裡也要擦擦。」小瑤華伸出小手，胖胖的，一截一截，非常可愛。
溫柔把手帕沾濕，替他擦乾淨。
「還有這裡。」小瑤華指指臉頰。
溫柔沾水，再替他擦一次。
「謝謝姨。」
「不用客氣。」溫柔揉揉他的頭髮。
這孩子真的很乖。
不但愛乾淨，又有禮貌，完全不像是一個四歲的孩子。
長得也這麼好，簡直就是粉雕出來的……
溫柔忍不住伸手，輕撫小瑤華的臉頰，「瑤華。」
「姨？」小瑤華圓圓亮亮的眼睛，朝溫柔看過來。
「你晚上，留下來陪我好不好？」
「好啊。」小傢伙答應得非常乾脆。
可下一秒，又搖頭了。
「怎麼了？」
「要問舅舅。」小瑤華說。
溫婉的事情之後，東方傲世就對瑤華的事，非常謹慎。
哪怕瑤華轉個身，丫鬟都必須向東方傲世報備。
更別說，是要在溫柔這裡留宿，這麼大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