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扶搖!你可千萬不能倒下啊!」佘君邪沖著帝扶搖大聲呼喊道,不斷用翅膀去拍擊她的臉面,想讓她保持住清醒。
帝扶搖死命抓著木樁子,一雙美眸里倒映出席捲而來的翻滾風暴,黑壓壓的風暴卷席著巨浪朝她襲了過來。
黑暗湖泊的湖水本就冰冷透骨,一時之間也凍得她渾身發抖。
「我沒事……」帝扶搖一把抓住面前飛來飛去的佘君邪,二話不說將他塞進自己衣服內襯的口袋裡。
「小扶搖!你要幹嘛!」佘君邪急了,不斷在口袋裡拍打掙扎。
「風暴太大了,我怕你被卷進水裡溺死,你安分待好!」
口袋裡的佘君邪渾身不禁一陣,頓時淚流滿臉!
原來小扶搖是怕他被風暴卷進水裡送命,所以才貼心地將他放入內襯的口袋中裝好。
這麼好的小扶搖,要是送命在了風暴里,餘生他肯定會責怪死自己的!
佘君邪暗暗咬牙,「本尊可是堂堂的神獸螣蛇,哪能被九陰的小小伎倆給鎮住!冰起——!」
隨著他一聲暴吼,一束冰藍色的光芒突然從他小小的身軀里爆發出。
帝扶搖還沒反應過來,只見那束冰藍色光芒接觸到湖水時,湖水驟然冷凍結成冰!
緊接著,一道牢不可摧的冰牆圍繞著她,從湖面上拔地而起,形成繭型,將她牢牢護在其中,隔絕了那襲擊而來的巨大風暴。
「佘小哥你不是不能用法術嗎,怎麼?」帝扶搖不禁大吃一驚,趕緊將他從口袋裡拿出,卻見佘君邪奄奄一息地躺在她手心裡。
煞是好看的一對青色羽翼連撲扇的力氣都沒有了,就那樣,軟綿綿的耷拉著。
「本尊可是神獸……咳咳!」佘君邪用力咳嗽了下。
帝勾幽緩緩說道:「老大,佘君邪在九陰設下的結界里強行運出靈力,恐怕眼下已是遭到反噬了。」
「反噬?」帝扶搖臉色驟然一變。
「是。佘君邪目前的修為連兩成都沒有,還強行運氣,必定會內傷。」帝勾幽如實說道:「不過老大你不用擔心,佘君邪他死不的了,只是受了點內傷,以神獸的體質,怕是要強行進入一輪休眠自動修復期了。」
帝扶搖聽了還是很擔心佘君邪的狀況,輕輕地捧著他,也不敢再用指頭戳他身軀了。
「佘小哥,需要我什麼幫助,你儘快說!」
眼下這種情況,再問他有沒有事,就是蠢貨的行為了。
佘君邪有氣無力地躺在她手心,笑了笑:「沒事……本尊太累了,需要睡覺去了。」
他頓了頓,抬起頭看了眼堅不可摧的冰牆沒有透出風暴來時,這才鬆了口氣。
「這冰牆能保你三天三夜不受到風暴的影響……咳咳!小扶搖,若到時候風暴還未退去,你就用這個向九陰那壞東西傳遞消息去。」
佘君邪張開小口,咬下自己翅膀上的一片青色羽毛給她。
「到那時,你只需把羽毛往空中一扔便行了。」佘君邪說完就悶頭倒了下去。
帝扶搖心中大駭。
佘小哥連自己平時珍愛不已的青色羽毛都拔下來給她了,可想而知,他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
哪怕冒著暴露自己行蹤的危險,也要保護她周全。
她心中某個堅硬的地方忽然一下子軟了,冒出淡淡的酸楚。
她帝扶搖何德何能,得以這麼多人的周全守護?
曾經她對著天雷發過誓,若他人對她重情重義,那她必定不會捨棄他!
今日,佘小哥重情重義,對她周全保護,這筆恩情,她記下了!
把完全陷入休眠中的佘君邪安置在口袋裡后,帝扶搖這才開始打量起冰牆來。
冰牆不大不小,但能容納她有數米面積的活動範圍,冰牆拔地而起,正好將她籠罩在內。
透過冰牆,帝扶搖觀察到外邊風暴依舊到處席捲,湖水更是被捲起百丈之高,若此時她還遺留在湖面上的話,毫不懷疑,肯定被風暴撕碎成齏粉。
「地溝油,你說這風暴來得可真是詭異啊,會不會是湖底有什麼東西在搗鬼?」帝扶搖猜測道。
不然,平白無故的,湖泊會捲起這麼大的風暴?
話剛落下。
突然,一道冰裂的聲音從腳底傳來。
帝扶搖頓時渾身一震,機械xin的低頭看去,只見凝結的冰面像是被什麼東西強烈撞擊到了,冰面已經呈現了枝丫形的裂紋,且裂紋也越來越大了。
「我了勒個去!!老大你這烏鴉嘴是和君風華在一處開的光嗎?!這麼靈驗!」帝勾幽緊張地說道:「看來你說對了,湖底有東西上來了,而且個頭還不小,老大,看來這次你非戰不可了。」
只是……
老大這幾日精氣神都耗損了,而且在水中,也不易於戰鬥。
帝扶搖望著佘小哥凝結的冰牆,在湖底下那東西的強烈撞擊下,裂紋越來越大,心中大駭。
因為她知道,即將面臨的危險和戰役有多艱險。
握緊了青蛇彎刀,帝扶搖眼眸堅定異常,「不管待會來的是什麼東西,我都義無反顧!絕不會讓它取了我的命!」
手中彎刀寒光凜冽,鋒利無比!
……
此時此刻。
琥珀回到桃花島上后,立馬就趕回洞中去。
卻見自家妹妹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死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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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黛!」琥珀急忙上前扶起她,卻見清黛一臉的面黃肌瘦,唇瓣發白,一看就是餓了多日未進食的狀態啊!
「哥……我好餓……」清黛氣若遊絲地躺在他懷中,那虛弱至極的樣子刺痛了琥珀的眼。
「該死!她竟如此欺負你!!」
琥珀趕緊拿出隨身攜帶的糧袋子,掏出一個果子捏碎了將果汁滴入清黛的嘴中。
清黛饑渴得不斷吞食,好像久旱逢甘霖般迫不及待。
得以食物補充后,清黛臉色恢復了一些,在琥珀的攙扶下坐到玉牀上。
「哥哥,你不要怪扶搖,是妹妹我沒這個命交她這麼好的朋友,可惜了。」清黛惋惜地嘆了口氣,「她逃走了,不想照顧我,也是情有可原,哥哥你就不要怪罪她了。」
「她好?!呵呵,這該死的帝扶搖,臨走時我怎麼交代她的!她竟然只顧著逃跑而不顧你的生死!」琥珀怒極,一掌拍在玉牀上。
「琥珀,怎麼如此大的火氣?」九陰忽然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