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發落二皇子

發佈時間: 2023-04-23 00:3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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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這些口供,洛清寒便可以給這十五個人定罪了。

 按照大盛朝的律法,科考作弊者,成績全部作廢,並且終生取消參考資格。

 但這僅僅只是作弊的懲罰。

 他們還賄賂主考官,盜取考試題目,這個罪名可比作弊要嚴重多了。

 依照律例,賄賂朝廷命官要被判處腰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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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清寒在決定判處這些人腰斬的時候,董明春忍不住開口提醒。

 「殿下,您要三思啊。」

 這份判決書要是發出去了,就意味著太子一下子得罪了十幾個世家。

 洛清寒沒有理會他的勸阻,徑直在判決書上蓋下太子的印信。

 董明春看著面前的判決書,想到接下來會出現的局面,他感覺身上有點冒冷汗。

 當太子帶著口供和判決書來到未央宮的時候,已經是辰時了。

 未央宮門口跪著二十個人。

 洛清寒定眼看去,正是那十五個作弊考生的家人。

 他們已經知道了自家晚輩在考試中作弊被抓了的事情,特意進宮來求見皇帝,希望皇帝高抬貴手饒了那些不懂事的晚輩一命。

 然皇帝卻稱病不肯露面。

 他們沒辦法,只能跪在未央宮外,想用這種方式打動皇帝。

 結果他們沒有等到皇帝的態度變軟,反倒是等來了太子。

 當他們看到太子出現的時候,眼神一瞬間就變得不善起來。

 洛清寒能感覺得到,這些人應該是恨上他了。

 但他並不在乎。

 他目不斜視地從這些人面前走過去,進入未央宮,叩見皇帝,並呈上口供和判決書。

 皇帝看著被呈上來的東西,沉默良久方才開口。

 「你確定要這麼做嗎?」

 洛清寒冷靜地道:「兒臣既然已經踏出第一步,就不會再回頭。」

 皇帝想起跪在外面的那些人,猶豫片刻,忍不住還是多勸了兩句。

 「要不這件事還是私了吧,畢竟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真要鬧大了的話,別人還以為是你故意藉機打壓二皇子。」

 洛清寒不欲多做辯解,只平靜地說了句。

 「是非曲直自在人心,兒臣問心無愧。」

 皇帝嘆了口氣,無奈道:「朕不知道你這股子倔勁兒到底是隨了誰,也不知道你這樣的xin子到底是好還是壞,總之,你自己悠著點吧。」

 他拿起旁邊放著的玉璽,按在了判決書上。

 這份判決書就此正式生效。

 甘福雙手接過判決書,默默地退到一邊。

 皇帝轉而問起二皇子的事情。

 洛清寒如實說道:「二皇兄現在被關押在刑部大牢,聽候父皇的發落。」

 皇帝緩緩轉動左手拇指上的玉扳指,問道:「你覺得該怎麼發落他?」

 洛清寒:「他是兒臣的皇兄,兒臣不願對他下狠手,但這次會考接連兩次出現泄題的情況,他作為主犯之一,若不能嚴懲,怕是不好像天下讀書人交代。」

 「依照你的意思,是要對二皇子嚴懲?」

 洛清寒垂首低眸,做出謙卑的姿態:「國法與情理難以兼容,兒臣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此時還得請父皇做出指示。」

 皇帝對他的這個反應頗為滿意。

 雖然太子擁有年輕的優勢,但年輕也有年輕的短處,比如說處事不夠老練。

 關鍵時刻還得靠他這個父皇來拿主意。

 皇帝嘆了口氣:「此事的確是二皇子的錯,罰是肯定要罰的,正好二皇子年紀也大了,是時候給他個王位了。」

 他召來秉筆太監,開始擬旨。

 冊封二皇子洛雲軒為幽王,賜封地幽雲郡,即日前往封地,未得詔令,不許回京。

 這道聖旨看似是賞,實則是罰。

 且不說幽王這個封號本就帶著不祥之意,單說幽雲郡這個地方偏僻得很,說是窮山僻壤都不為過。

 等洛雲軒去了這樣一個地方,未來的日子必定很不好過。

 最重要的是,幽雲郡距離盛京非常遙遠。

 洛雲軒這麼一走,就意味著他被迫遠離了政治中心,以後要是盛京出了點什麼事,他遠在天邊根本無從得知。

 換言之,他算是失去了爭奪皇位繼承權的資格。

 這個懲罰對洛雲軒來說,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偏偏他在接到聖旨的時候,還得強迫自己裝作很開心的樣子。

 他進宮向父皇謝恩,同時還要辭行。

 皇帝將周圍伺候的人全部屏退,屋內只留下他和洛雲軒兩個人。

 父子兩人單獨聊了一個時辰。

 沒人知道他們都聊了些什麼。

 等洛雲軒從未央宮裡走出來的時候,臉上的頹敗之氣已經蕩然無存。

 他又恢復了往日的溫和儒雅,微笑著向甘福叮囑道。

 「我走了之後,勞煩你替我多多照顧父皇。」

 甘福忙道:「伺候陛下是奴才的分內之事,王爺無需如此多禮。」

 洛雲軒又朝著未央宮的大門磕了三個響頭,然後才戀戀不捨地走了。

 當天下午,幽王的車駕就駛出了盛京城,朝著遙遠的幽雲郡而去。

 此事傳到西陵王的耳朵里,他不由得輕笑一聲。

 「皇帝這個老狐狸,故意把洛雲軒支走,明面上是要安撫天下讀書人,實際上是想藉機讓洛雲軒遠離盛京這片是非地,這麼一看,似乎皇帝最喜歡的還是洛雲軒這個二兒子啊。」

 謝初雪給他滿上一杯酒,柔聲問道:「要不要派人去攔下洛雲軒?」

 西陵王:「不必,方管事已經親自去追了,有他出馬,洛雲軒肯定跑不掉。」

 想起那位其貌不揚的方管事,謝初雪心裡有些疑慮。

 她試探xin地問道:「父王,您真的相信方無酒嗎?他雖然幫了您不少的忙,但他畢竟是個外人,而且他背後還牽扯到了玄門。我們對玄門都不是很了解,萬一玄門包藏禍心,意欲加害於您,怎麼辦?」

 西陵王喝了口酒,雙眸微微眯起。

 「你放心,我有讓人盯著他,若他真有什麼不軌的舉動,那人就會立刻要了他的命。」

 謝初雪稍稍放下心來:「還是父王想得周到。」

 西陵王放下酒杯:「給太后的壽禮準備好了嗎?」

 謝初雪:「已經備好了。」

 西陵王站起身:「帶我去看看。」

 謝初雪莞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