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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4章合作共贏
余裊裊已經親身領略過玉京吃瓜群眾們的吃瓜能力，她不想再成為別人口中的瓜，遂提出另外找個地方說話。
但胖書商不願意。
他就是要借著群眾的力量給郡王妃施壓，逼著她趕緊交稿。
「嗚嗚嗚，您今天要死不給人家一個準話，人家就死給你看！」
余裊裊被他哭得頭皮發麻，沒好氣地道：「行了行了,別嚎了，不就是交稿嗎？別整得像是我對你怎麼樣了似的。」
胖書商：「那您倒是現在就交稿啊！」
余裊裊：「我現在沒稿子。」
胖書商扯開嗓子大聲嚎哭：「嗚嗷嗷嗷嗷！」
旁邊有個大娘忍不住開口問道。
「小娘子，你這是騙了人家的錢？還是騙了人家的感情啊？」
「這是什麼？」
余裊裊百口莫辯。
他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心裡既緊張又好奇，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忍不住東張鄉。
這時有一隊官兵往這邊走來，大聲呵斥。
「呵呵這個嘛，你年紀還小，不適合看這類書。」
「肯定的！」
余裊裊：「上元節……」
夥計立刻扭頭看向少東家，卻見少東家正抱著那張海報愛不釋手，一副恨不能親上一口的架勢。
余裊裊還以為他是不愛念書，便沒有再強求。
凌海很是失望，卻沒有再多說什麼。
其他圍觀群眾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他盯著她臉上的面具問道：「你來我這兒怎麼還戴著面具啊？」
「你不知道同行相爭嗎？你這麼做就是明目張胆地來咱們戲園子搶客人啊，我們少東家是絕不會答應的！」
鄭長樂伸手接過那張紙：「這點小事而已，沒問題的……」
……
她無奈地道：「我現在是真的沒稿子，你就算哭死在這兒也沒用啊。」
余裊裊：「嗯，先回家換身衣服，然後去個地方。」
這三個字才剛出口，她就聽到胖書商的哭聲陡然拔高，她趕忙捂住耳朵改口道。
半年不見，天鸝園依舊是高朋滿座客似雲來。
余裊裊：「你要是想看書的話，回頭我找一些書給你看，對了，你這個年紀應該還在念書吧？回頭我給你找個學堂吧。」
「前段時間受了點傷，暫時不好見人。」
恰好余裊裊這會兒轉過頭來看到了鄭長樂。
凌海眼中流露出崇拜之情：「能出書的人肯定都很有學識，您畫的是什麼書呀？我能看看嗎？」
「天鸝園。」
在看清楚紙上寫的內容后，他的話戛然而止。
余裊裊趁機腳底抹油，帶著凌海開溜。
大娘不信：「你要是沒騙人家，人家一個大小夥子能哭得這麼慘嘛。」
余裊裊嘆了口氣：「傷其實都已經好了,只是疤痕沒法去除,以後我可能都只能戴著面具見人了。」
凌海問道：「我們現在回家嗎？」
「你們堵在路中間幹什麼呢？沒看到來往的馬車都過不去了嗎？全部散開！」
余裊裊：「確切來說，我是畫書的。」
說完她又把面具戴上了。
「哪兒？」
胖書商默默地在心裡算了下時間，現在距離過年也就十來天了,過年的時候讓印書坊加個班,還能趕在上元節之前發書。
看著好朋友變成這樣，鄭長樂萬分痛惜。
「鄭兄，好久不見。」
凌海又問：「那您是寫書的嗎？」
於是她主動朝著鄭長樂走了過來。
鄭長樂立刻道：「你儘管說，我肯定幫！」
眾人趕忙往兩邊退開。
鄭長樂先是大吃一驚,隨即追問道：「這是怎麼弄的？要緊嗎？看過大夫了嗎？」
「不是說余兄來了嗎？人呢？」
余裊裊：「是這樣的，奇瑞園馬上就要開業了，但我們是個新戲院，沒什麼人知道，我怕開業當天沒人來捧場，就親手畫了這張海報，想要貼在你們戲院的門口，你們這兒人多，又都是些老票友，想必能為奇瑞園帶去一點兒人氣。」
余裊裊深感冤枉：「我什麼都沒騙啊！」
夥計指著那個戴面具的清秀少年：「就是他。」
胖書商稍稍放低哭聲：「那您最快什麼時候能交稿？」
凌海仍是搖頭，堅持不肯去學堂。
余裊裊：「我今天來找你，確實是有個事情需要你幫忙。」
余裊裊穿著男裝，帶著面具，凌海跟在她的身後。
余裊裊抬手摘掉面具，露出臉上的疤痕。
「少東家，您在幹什麼啊？您沒聽到他要來咱家搶客人嗎？！」
他睜大眼睛，難以置信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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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她的聲音，鄭長樂一下子就確定了她的身份。
他以為少東家會跟自己站在同一陣營，卻聽到鄭長樂問道。
於是他道：「您得說話算話。」
夥計憤憤不平地斥道。
余裊裊隨口應道：「一個賣書的生意人。」
「這個什麼海報是王師傅畫的吧，一看筆觸我就認出來了，能把它賣給我嗎？」
「郡王妃，剛才那人是誰呀？」
胖書商威脅道：「您這次要是再驢我，我就把自己掐死在您家門口！」
凌海立刻搖頭：「我不去學堂，我得跟在您身邊給您辦事。」
「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嗎？」
「你這麼點兒大年紀,能幹什麼活兒啊？你還是老老實實地去上學,等你將來長大了，說不定還能考個狀元什麼的，將來衣錦還鄉光宗耀祖，多風光啊！」
「過年！我過年之前交稿總行了吧？」
等到徹底把那個難纏的胖書商給甩開了，余裊裊這才放慢速度。
鄭長樂那個小胖子蹬蹬地跑下樓，伸長脖子自處張望，卻沒能看到想見的人，不僅有些急躁。
鄭長樂身邊跟著的夥計很生氣。
說完他還抬起雙手做了個掐自己脖子的姿勢。
余裊裊從袖中抽出一張紙：「我的請求很簡單，就是把它貼在你們戲院的大門口，只需要貼三天就夠了。」
凌海小心翼翼地問道。
他沖身邊的夥計問道。
余裊裊哭笑不得。
余裊裊露出了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余裊裊信誓旦旦地承諾道。
余裊裊笑眯眯地道。
「我這不叫搶客人，我這叫合作共贏。
今天你們幫我吸引了人氣，日後我們有了好事也不會忘記你們。
互惠互利良xin循轉，這樣才能走得更長遠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