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3章 我可要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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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萬金被她一聲四哥喊得心頭髮熱,還沒來得及說別的,就聽阿酒問了這麼一句,頓時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自個兒都沒搞清楚狀況,哪敢在阿酒面前隨便亂說。

 溫酒見狀,心下不由得越發不好,嗓音微啞道:「四哥……」

 「我我我也不知道啊。」謝萬金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心道長兄剛來沒多久,阿酒就在這窗邊站著了,顯然是尾隨而至。

 他也不知道阿酒的記憶究竟恢復了多少,但是從前的阿酒是肯定不會被他忽悠的。

 四公子想到這,不由得懷念前些天那個一口一個本宮的八殿下,這姑娘家啊還是心思簡單的可愛些。阿酒是很好,但是他這樣的真心吃不消啊。

 溫酒當下也沒心思去琢磨四公子究竟在想什麼,貼耳到窗邊去聽裡頭那兩人說話。

 可惜書房太大,青七說話聲音又輕,她怎麼也聽不真切。

 「阿酒。」謝萬金在一旁輕輕喚了她一聲,許久也沒得到回應。

 他不由得走到溫酒另一側,低聲同她道:「那個……阿酒啊,長兄在裡頭說國事呢,應該沒怎麼的,你這一夜也沒怎麼睡,要不、先去回去歇歇?四哥幫你在這盯著,有什麼事,我一定馬上就來告訴你。」

 溫酒聞言,不由得側目看向四公子。

 她也不說話,眸色如墨的對上謝萬金的視線,同先前總是神色茫然的模樣完全不同。

 謝萬金愣是沒敢再繼續扯下去,只能悻悻然道:「阿酒,你怎麼這樣看著四哥?」

 溫酒轉身看向窗里人,溫聲問道:「四哥當真會告訴我么?」

 她語調輕柔,如春風過境。

 可謝萬金聞言,卻心頭微震。

 好在四公子平日里慣是個睜眼說瞎話的,這會兒也算穩得住,徐徐應道:「當然。」

 溫酒的目光一直落在書房裡,語氣淡淡的問他:「那為何現下不能將已經知道的告知於我?」

 謝萬金頓時噎住了:「……」

 他強忍住喊長兄救我的念頭,試圖笑著同溫酒解釋兩句,沒曾想他還沒開口,溫酒已經轉身走了。

 「阿酒。」

 四公子也不知道這會兒該鬆一口氣,還是繼續懸著一顆心。

 不過很快,他就不糾結了。

 因為下一刻,謝萬金就看見阿酒繞到書房左側的桃花樹旁,手腳並用的爬了上去。

 「阿酒!」

 四公子差點驚叫出聲,一開口就被阿酒一個手勢壓得嗓音都輕了下去。

 謝萬金怕高,阿酒比他還怕。

 這會兒,她卻閉著眼睛硬著要上爬。

 四周暗處的青衣衛的門見少夫人爬樹驚得下巴都快掉了,一個個都準備著飛身出來攔一把,奈何剛露個臉就看溫酒做個了個「都下去,不許出聲」的手勢。

 眾人面面相覷,陛下只說了閑雜人等不許靠近,否則格殺勿論,但是今個兒要靠近的人是少夫人,那他們怎麼攔?

 青一青二幾個從前曾跟在溫酒身邊的,眨眼之間就做出了選擇——聽少夫人的。

 帶頭的幾個藏匿回了暗處,剩下那些個人也是極有眼力見的:少夫人怎麼能算是閑雜人等呢?

 於是紛紛悄然退了下去。

 只餘下四公子在下頭不知如何是好,反正阿酒他是勸不動的,做哥哥的只能在底下幫忙扶著樹,不遠處的秦墨見狀,頓時驚了驚,連忙跑過來幫著謝萬金一起扶樹。

 兩人都是大晏的中流砥柱,如今同是西楚公主府中扶樹人,相視一眼,不由得心情微妙。

 溫酒其實不太會爬樹,還怕高怕的要死,眼睛都不敢往底下看。

 好在她不算重,這桃樹也夠給面子,爬上去的時候只多了大半落花,枝丫倒是沒斷。

 她咬咬牙,從枝頭躍到屋檐,手腳並用的爬到謝珩和青七上方,掀開了兩片瓦片,往底下瞧。

 而此刻,書房內。

 青七剛給謝珩把玩脈,面上又驚又喜,有些語無倫次道:「沒事?陛下行此險招……竟然沒有對龍體產生半分損害?這簡直……」

 不可思議。

 這話還沒說完。

 謝珩便劍眉微挑,用眼角餘光掃了屋檐一眼。

 饒是青七激動地不能自已,也明白了陛下的意思,連忙平靜下來,提高嗓音道:「必然是陛下真情動天,才能解了少夫人身上的毒,又於龍體無礙。只是如今時日尚斷,還不知道日後會如何,請陛下允許臣隨侍身側,以便日日診斷,也好防範於未然。」

 溫酒趴在屋檐上一動也不敢動,聽到此處,總管放心了許久,卻仍舊不敢放鬆半分,繼續眸色如墨的瞧著底下的那人。

 只見謝珩點了點頭,徐徐問道:「那阿酒呢?」

 「少夫人……」

 青七心道少夫人都沒讓我把脈,這會兒能說出個什麼來?

 但是陛下既然開口問了。

 他這做屬下的,就一定要說出個所以然來,「眼下看來,這法子是極有用的,少夫人已經恢復了記憶,但是……」

 青七說到這時候,停頓了片刻,才繼續道:「誰也不知道少夫人的記憶恢復了多少,那恨骨之毒如何才能清乾淨。所以屬下以為,陛下應當多同少夫人行昨夜之事……」

 溫酒聽到這懵了一下,不由得猛然起身。

 她本來是想悄悄走的,結果起的太急,腳下一滑,整個人就栽了下去。

 原本還在聽青七說話的謝珩當即站了起來,飛身掠出了窗戶,衣袂飛揚間,一把將溫酒攬腰抱住,於漫天紛飛的桃花瓣一起翩然著地。

 溫酒驚魂未定,怔怔的近在咫尺的俊容,很想挖條地縫鑽進去。

 偏生謝珩還笑的眼攢桃花,俯身,徐徐問她:「夫人方才不是說不問了?等著我自己告訴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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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酒一時無言:「……」

 謝珩笑意盎然,一雙琥珀眸里光華泛泛,低聲道:「那夫人爬到屋檐上偷看我,是想做什麼?」

 溫酒被他堵的說不出話來。

 心下連方才差點從屋檐摔下來都忘了后怕,只好悶聲看著眼前人。

 謝珩溫熱的呼吸徐徐撲簌在她臉上,薄唇幾乎要貼在她耳側。

 他嗓音微沉道:「你再不說話,我可要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