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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萬萬沒想到，他遇到的，恰好就是一個最好什麼都不知道，心裡一點數都沒有，對女朋友不聞不問，女朋友主動聯系，催著他，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的。
周寒川沉默地感受著自己的內傷，終於明白，這世上本沒有坑，容希希出現了，眼前就全是坑了。
他微微咳嗽了一聲，“系上安全帶，我帶你去買衣服。”
“不用，我……”
“我之前就說過了，我很懂女裝，明天這個面試對你來說很重要，別因為穿錯了衣服，錯過機會。”
“啊……也對。”
容希希收回了想開車門的手，想了想，不怎麼熟練地系上了安全帶。
周寒川全程袖手旁觀，克制住了想幫她的衝動。
……不然他怕馬上就又聽到一聲分手。
容希希翻出她的另一本筆記本，看著上面的角色資訊，琢磨該買什麼樣的衣服。
周寒川看了她一眼，“先去買手機。”
“好的，那我就不下車了，你自己去吧。”
她的人渣氣質是貫徹始終的……周寒川眼角抽_搐了一下，“是給你買。”
“為什麼？”
“你連個智能機都沒有，消息滯後，有重要的事還要用紙筆記下來。”
這句話容希希完全贊同，“確實耽誤事，只是沒錢啊，等這個廣告播了，我就能領到一千塊錢了，我準備先去買個手機。”
“不用，我給你買。”
“我不能花你錢啊。”
“你是我女朋友，為什麼不能花我錢？”
周寒川心中的劇本已經逐漸成型，語氣很自然地說，“你不知道像我這樣的花花公子，從來都是用錢打發每一任女朋友的嗎？”
容希希當然不知道。
她有些疑惑，在腦海裏搜尋了一下回憶，才說，“我以前只在小說裏見過有錢人，一般好像也不太提起錢的事，主要是牀_伴換了一任又一任。”
牀_伴……
跟一群單身狗好友從小一起長大，這差不多是周寒川聽過的尺度最大的一個詞了。
不過他反應很平靜，“是嗎？那我跟他們有些不一樣，我錢多得沒地方花，只喜歡一擲千金的快_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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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希希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
“說。”
“……我只是覺得，你這樣不太好。”
“哪裡不好？”
“那些花花公子每次換女友，付出的……就算是付出吧，總之，靠的是身體，可你靠的是錢……這樣，是不是你的身體和錢就劃上等號了……你覺不覺得，這樣聽著不太對？”
“……”
當然不對！
他不是賣_身的！！！
誰家賣_身的到這時候還是處_男！耽誤了好幾年黃金期了知道嗎！
……周寒川開始懷疑，自己真的失血過多，腦子糊塗了。
雖然他並沒有失血。
可內傷肯定是有了……
他假裝整理領帶，暗暗捶了一下胸口，神色冷然地說，“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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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這麼一說，容希希確實不懂了，愣了愣，才說，“好吧，我尊重你的選擇。”
“……”你把話說清楚。
算了，真說了，他恐怕真要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