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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念念醒來的時候，感覺身體都沒有了直覺，只有腦袋是清醒的。
她眨了眨眼睛，想要開口說話，卻發現舌頭不聽使喚，只能發出啊啊的聲音。
聽到動靜的護士立即走到**邊，摘下她臉上的氧氣罩，檢查了一下她的瞳孔和心率數據，然後拿起話筒，叫來了傅醫生。
溫念念沖傅醫生啊啊亂叫，想問問自己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身體沒知覺了？難道她癱瘓了？
這事兒太嚴重了，必須立即問清楚！
傅醫生一眼就看出她在擔心些什麼，他淡淡地說道：“做手術的時候，為了讓你舒服點兒，我們給你做了全身麻醉，麻醉劑的藥效還要半個小時才能消失，到時候你的身體就能有知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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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自己還是健全的，溫念念松了口氣。
又是一番折騰，等他們確定溫念念已經沒有大礙之後，已經是四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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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醉劑的藥效消失後，手術帶來的疼痛，就無比清晰地湧進大腦，疼得她差點用腦袋去撞牆。
她眼淚汪汪地問道：“能再給我來點兒麻醉劑嗎？”
正在翻看病歷的傅醫生看了她一眼：“你以為麻醉劑是大白菜，你想吃就能買嗎？這種藥不能濫用，會對中樞神經造成不好的後遺症。”
“可我實在是太疼了……”
“疼到麻木也就習慣了。”傅醫生從始至終都很淡定，很顯然，他已經見過太多這種事情了。
溫念念被氣得翻白眼：“你丫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等她的疼痛症狀稍微好了些，護工推著她走出cu病房，準備給她換個病房。
一直守在門口的慕何年立刻迎上去，他緊緊握住溫念念的手，聲音沙啞：“你感覺怎麼樣了？還很難受嗎？”
“已經好多了，”溫念念看著他憔悴的模樣，知道他肯定是為了照顧自己，又熬夜沒睡，便想擠出個笑容，“我沒事了，你別擔心。”
慕何年攥緊她的手，眼眶發紅，許久都沒有說話。
溫念念被送回到普通病房，溫隽夜看等人都來了，他們聚集在病房裏，看著溫念念蒼白的臉色，集體陷入了沉默。
“你怎麼都怎麼了？一個個都哭喪著臉，”溫念念表示很不解，“醫生說了，手術很成功，我現在沒事兒了，你們就不能高興點兒嗎？”
方清菱看了一眼慕何年，無聲地詢問，要不要把孩子沒了的實情告訴她？
慕何年沒有說話。
他很不想將這件事情告訴溫念念，他怕她承受不住打擊，怕她傷心落淚。
但他也清楚，這事兒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溫念念遲早都會知道真相。
海茵主動說道：“你們如果說不出口，就讓我來說吧。”
慕何年搖了搖頭：“字是我簽的，這事兒應該由我來承擔責任。”
方清菱皺眉：“這不是你的責任……”
“這就是我的責任！”慕何年斬釘截鐵地說道，“她和孩子，全都是我的責任！”
方清菱不說話了。
江瑾風抱了抱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溫念念聽到他們的對話，從頭到尾都是一臉懵逼：“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怎麼我都聽不懂啊！”
眾人的神情都無比複雜而隱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