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我閉嘴,蹲在原地五分鐘。」
冷著臉,陳警官嬌喝一聲,眼神有些冷。
越說越過分,這些人慣會順著杆子往上爬。
【是!】
【收到。】
【陳警官慢走,我這就蹲。】
【遵命。】
【慢走啊陳警官,不送喲。】
目送陳警官快速離開,那些人看向夏振陽的眼神便變得格外的兇殘。
「夠了,今天到此為止,來日方長,把他打的太狠了,受不了了怎麼辦?」
為首的刀疤臉惡狠狠的剜了一眼被他們揍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的夏振陽冷冷的說道,他最恨這種對自己妻女狠毒之人。
男人有本事就在外面去凶,在自己家裡橫,算什麼男人?
在他看來,這種男人就是孬種。
「老大,這種人渣真的想把他千刀萬剮了。自己的女兒也能下那樣的毒手,真不是人。」
「這可怎麼辦呀?手還痒痒的很呢,老大,真的不能打了嗎?」
「對啊對啊,正打的過癮,陳警官來的真不是時候。」
「行了,老大說的話不好使了是不是?都趕緊滾回自己的位置上,把沒有綉完的鞋墊趕緊拿起來綉。」
「趕緊的,你們也是,就你們最慢,還想不想吃飯?想吃飯就得幹活兒,老東西,這是你該繡的鞋墊。不然你剛剛進來,沒有人給你往卡里轉錢,你不得而死嗎?」
看不慣夏振陽是真的,可他們卻不想讓他閑下來,未來他的生活他們已經幫他安排妥當了,白天幹活兒,臟活兒累活兒都歸他干,晚上就挨打。
夏振陽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剛剛他們不但毆打他,罵他,更是把他們穿過的臭襪子堵在他口中,讓他差點被熏暈了過去。
這會兒好不容易能夠呼吸到新鮮空氣,對於他來說無疑是重生了一般。
「老東西,你怎麼不說話?難不成你不會繡鞋墊?」
故意找茬兒,在刀疤臉的默許之下,一個鑲嵌著大金牙的男人拿著沒有綉完的鞋墊直接砸在夏振陽臉上,鞋墊上的針直接劃破了他的臉,鮮血很快滲了出來。
「跟他那麼客氣幹嘛?反正他不幹活兒就沒飯吃,這裡可不是他的豪宅,他想要吃啥有啥。」
順帶著踹了人一腳,另一個黃頭髮青年輕蔑的語氣,傲嬌的眼神,以及眼底那毫不掩飾的狠戾,都讓夏振陽瑟瑟發抖。
天啦,這裡壓根兒不是人待的地方呀。
他不要在這裡,夏洛歡你這個孽障,你該死的你怎麼還不讓墨爵救我出去?
比起夏振陽承受的那些折磨,夏洛妍此刻掙扎在生死邊緣,突然間失去雙眼陷入黑暗之中,之後又被那些女傭把她丟棄在天橋下面被流浪漢瘋狂的對待。
可憐她失去子宮並非痊癒,所有一切對她來說都是絕對的折磨。
她能夠活著,已經不易。
與此同時,林燕婉悠悠醒轉過來,而她一眼看到眼前嘴角噙笑,眼神狠戾的男人驚恐的問道:「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這裡是那裡?歡歡呢?你把歡歡怎麼樣了?」
「你這個畜生!你把我女兒怎麼樣了?」
驚恐著,林燕婉回想起失去意識之前發生的事情,她狠狠的抽打著自己的臉。
該死的!都是她不好,是她害了歡歡呀。
她怎麼能夠相信夏振陽那個畜生的話,相信他不會做出傷害歡歡的事情呢?
還有夏洛妍那個狠心的東西,簡直豬狗不如,歡歡可是她的親姐姐呀,可她倒好,卻因為她自己不小心失去了孩子和子宮,讓歡歡也要承受那樣的痛苦!
為什麼會這樣?
明明都是她生的女兒,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變化?
「林燕婉,是你讓夏洛歡陷入險境,要不是因為你是她媽媽,我還真不介意要你的狗命!」
「你知不知道,你是她唯一愛且信賴的血親!可是你呢?你對她做了什麼?」
眼神狠戾,霍銘尊從未想過,有朝一日,他會與當年有著一飯之恩的女孩的媽媽以這樣一種方式見面。
那個女孩那麼善良單純,可她的媽媽和爸爸為什麼會那麼惡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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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做的那些事情,真的不配為人父母,連做人都沒有資格。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我求求你告訴我,歡歡她怎麼樣了?她的子宮和眼睛是不是真的被夏振陽和那個孽障奪走了?」
心鈍痛著,林燕婉恨不得殺了自己。
只是她更想知道夏洛歡究竟怎麼樣了,不然的話,她死不瞑目。
一想到她很可能失去了雙眼和子宮,她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的滴落。
若是她能夠用她一條踐命換來時光倒流,她願意用命去換,讓歡歡回到小時候,回到她懵懂無知沒有人能夠傷害她的時候。
她不會再孕育另外兩個孩子,讓他們來到這個世界給她增添風雨。
「應該沒有,不過你另一個女兒落得很凄慘的下場,你想不想知道?」
好笑的看著眼前情緒失控的女人,霍銘尊冷笑著,他眼神玩味,好似在嘲諷著林燕婉的假慈悲,明明是她害了夏洛歡,如今卻在這裡假意關心。
「其他人怎麼樣我不想知道,我只想知道歡歡她怎麼樣了。求你告訴我好不好?我給你跪下了!」
快速從牀上起來,林燕婉就沖著霍銘尊跪了下去,卻被霍銘尊一下子扶起來。
「夠了!少在這兒假惺惺的做戲了,難道不是你和夏振陽合謀毀了她,成全你們的小女兒嗎?」
「如今你卻在這兒惺惺作態,又是幾個意思?是你腦子進水了,還是你覺得我腦子進水了?」
氣不打一處來,霍銘尊肺都氣炸了。
第一次他覺得墨爵那廝真的是個人物,換成是他的話,只怕只能等候消息傳回來,而他做不到那麼及時的把夏洛歡救出來。
「我沒有,這件事說來話長,求你告訴我我女兒的狀況好不好?我求你了,我不是人,更不配做歡歡的媽媽,只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是我鬼迷心竅了,是我害了她!」
痛哭失聲,林燕婉這一刻真的很後悔,卻已經於事無補。
有些傷害一旦造成,再也無法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