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 小產 休文氏一

發佈時間: 2023-04-21 18:0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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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宴之後,楚思雅的日子還是不緊不慢的過着。不過衛戎那討厭的,竟然還留在大梁,這讓她的心情實在是不怎麼樣。

 想想,乾風帝納娉婷公主爲妃,如今竟然還要舉辦一場封妃大典。

 楚思雅一時間倒是有些覺得奇怪,只不過是納一個妃子罷了,有必要搞出這麼多事情嗎?

 當然,也有可能是衛戎天生愛炫耀,沒法子。

 自己的皇帝舅舅都同意了,她能多說什麼。

 只是宮裡的皇后娘娘怕是要不高興了,一個妃子,竟然還要什麼封妃大典,這壓根兒就是踩她的臉啊!

 楚思雅搖了搖頭,不再多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楚思雅開始專注於自己手上的腰帶。

 這是楚思雅打算做給燕翎的,大梁有一個風俗,那就是出嫁的姑娘要在成婚的時候給丈夫送上自己親手繡的東西。

 一般人送的大多是衣服還有鞋子,楚思雅覺得這些實在是有些太耗費功夫了,所以就打算直接弄一條腰帶吧。

 材料自然是最好的華美綢緞,圖案,楚思雅也沒打算弄得多複雜,就簡單的繡一些竹葉上去,這樣看着清爽乾淨!很符合燕翎的品味啊!(歸根究底,還是乃的繡工差!)

 不過就只是最簡單的竹葉,楚思雅也是繡不好,所以她讓人畫了竹葉的圖案,然後對着圖案,用針線慢慢的繡。

 朱雲第一次看到楚思雅這麼繡東西的時候,忍不住鄙視。

 她也真是有資格鄙視,誰讓朱雲的繡工比楚思雅都要來得強多了。

 然,楚思雅的臉皮厚,已經完全不在意了,她又不是土生土長的古人,會繡花已經很了不起了!她都要給自己點一個讚了!

 “對了,我二哥呢?他有沒有說今天到底會不會來吃飯?”楚思雅突然想到自己這二哥好像已經很久沒有回來吃過晚飯了,一般就讓身邊的侍棋會來說,跟馮宇墨或者是單雲,要麼是跟他們兩人一起在外面吃飯。

 昭慧長公主說了兩句,楚文煜之前倒是應得挺快,只是轉眼之後,就立馬將事情扔到九霄雲外去了。

 楚思雅忍不住想,她從楚文煜的嘴裡聽到單雲的次數倒是越來越多了,之前被楚思雅拋下的問題又不禁浮現在她的腦海裡,她究竟是怎麼會看單雲眼熟呢?

 “二公子說,今天晚上就不回來吃了。”冷霜淡淡的開口。

 楚思雅搖了搖頭,果然跟她想的一樣。

 “郡主,不好了,馮少夫人腹中的孩子似乎是出事了!”冰玉的臉上隱隱有着焦急的神色。

 楚思雅倏地放下手中的繡活,眼神不善的看着冰玉,“之前不還說子媛腹中的孩子情況很好嗎?這才過了多久,怎麼就出問題了?”

 冰玉搖了搖頭,“奴婢也不知道。只是馮少夫人腹中的孩子如今很危險,來人還說八成要保不住了。”

 “這麼嚴重?冰玉你準備些補品,我也是馮府看看。”

 徐子媛盼着孩子,可以說是盼的地老天荒了,楚思雅也不忍心看着徐子媛失去孩子,無論如何她都該去看看。

 楚思雅來到馮府的時候,徐子媛腹中的孩子已經沒有了。

 楚思雅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徐子媛聽到這消息會有多難過。

 懷着複雜的心思,楚思雅來到徐子媛的房門口,還未進去,就聽到一陣辱罵聲,“宇墨當初娶了你,簡直是倒了八輩子的黴運了!你說說你,是個商家女不說,嫁到馮家都三年了,好不容易懷上一個,你竟然還掉了,連個孩子都保不住,你說說,娶你進門到底有什麼用!”

 這是馮夫人的聲音,引着楚思雅的下人,一時間頗有些不好意思,要知道少夫人可是郡主的乾姐姐,況且少夫人如今剛剛失去了孩子,夫人作爲婆婆,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竟然還指着少夫人罵,這也實在是太欺人太甚了!

 楚思雅知道這絕對不是偶然現象,想想,馮夫人原本就對徐子媛不是很滿意,只是當初自己也算是仗勢欺人外加上一些佑之以利,才讓馮縣令,不對,如今是馮侍讀鬆口,只是他鬆口了,可馮夫人可還是一臉的心不甘情不願

 楚思雅想過馮夫人會刁難徐子媛,這也是正常的,可楚思雅真心沒想到馮夫人竟然能將人作踐到這種地步,她還算是一個人嘛!

 楚思雅氣氛的直接上前掀開門簾,屋內的衆人下意識的轉過頭,在看到怒氣衝衝的楚思雅,皆忍不住閉上了嘴巴,饒是馮夫人也只能悶悶不樂的閉上嘴巴。

 “子媛,你身子怎麼樣?”楚思雅嚥下了想要爲徐子媛抱不平的話,她知道此時要跟馮夫人吵起來,自己在的時候還好說,馮夫人不敢怎麼樣,可要是馮夫人一旦離開,徐子媛肯定是又要受馮夫人的磋磨。

 楚思雅來到徐子媛的牀邊,看着徐子媛就像是失去活力的布娃娃,整個人死氣沉沉的躺在牀上的時候,楚思雅的心忍不住一陣一陣的抽痛。但還是強撐着小臉開口。

 過了好半晌,徐子媛好像才聽都楚思雅的話,木訥的轉過頭,原本明亮的眼神此時灰灰的,似乎是失去了一切的希望,“雅兒,我的——我的孩子怎麼會沒了!我每天都小心自己的吃食,也不敢去那些危險的地方,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就這麼沒有了!”

 說到傷心的地方,徐子媛忍不住放聲大哭,楚思雅連忙抱着徐子媛,“好

 連忙抱着徐子媛,“好了,子媛,你和馮公子都還年輕,以後還會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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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小心了,竟然還講我未出世的孫兒給弄沒了,明顯這是因爲你福薄!你說——”

 “馮夫人,做人還是積一點口德的好!”楚思雅死命忍着不想跟馮夫人吵,可是有些人,真是給她三分顏色就開染坊,尤其是這馮夫人,自己還在呢,她那些尖酸刻薄的話就不能咽回去!

 現在楚思雅明白,馮夫人當初怎麼會做出跟人私奔的事兒來了,做人太自私,以自己爲中心,只要他想要的,那就必須都得得到!

 馮夫人努了努嘴,不再開口,只是心裡還在琢磨着,一定要給自己的兒子納一房妾室的好,風音那小踐蹄子,這麼多年,還一直覬覦着自己的寶貝兒子。

 不過,就她那樣的,還想當他兒子的妾室,做夢吧!都拖成老姑娘了!

 馮夫人想了想,還是該去找自己的姐姐,那可是理國公夫人,認識的人一定多,到時候自己可以讓她找一家小門小戶的嫡女,其他,馮夫人也不求了,只希望是一個好生養的,能讓她趕緊抱上孫子就成!就徐子媛這種,連孩子都保不住的,真真是沒用。

 馮夫人也不想想,徐子媛剛剛小產,她竟然就想着給馮宇墨納妾,往人家的心上戳刀,世上有這麼狠毒的婆婆嘛!

 “看郡主還有事情要跟子媛說,那我就先離開了。”

 馮夫人涼涼的開口。

 楚思雅真心是恨不得直接上前扇死馮夫人,這人竟然連裝裝樣子都不願意,算了,她繼續留着,那纔是不利於子媛養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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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馮夫人帶着一大羣僕婦浩浩蕩蕩的離開以後,楚思雅才默默的收回了視線,重新看向徐子媛,“子媛,你說你最近一直很注意吃食,可我給你把脈,怎麼發現你竟然接觸過活血的東西!”

 徐子媛這次總算是回過神來,不可置信的看着楚思雅,“雅兒,你會不會說錯了,我身邊的吃食都是經過我身邊的嬤嬤看過的,然後纔會吃,裡面怎麼可能會有什麼活血的東西!”

 楚思雅很確信自己剛纔絕對沒有把錯,倒是冷冷的看向了徐子媛的嬤嬤。

 “這是我哥哥爲我準備的牛嬤嬤,絕對是可信的,而且她還是懂一些藥理的。”

 徐子媛見楚思雅看向牛嬤嬤,於是忙不迭的開口解釋。

 牛嬤嬤?徐子寒給準備的。那應該是可信的,徐子寒對他唯一的親妹妹還是很有心的。

 “你懂一些醫理?”楚思雅看着一旁的牛嬤嬤,淡淡的開口道。

 牛嬤嬤是認識楚思雅,一聽楚思雅問話,連忙跪下,“老奴懂一些醫理。知道孕婦不能接觸麝香,涼xin的食物也要少吃,像是馬蹄糕、山楂糕——”

 “行了,你確實是懂得一些醫理。你確定,子媛吃的東西你都是檢查過的?”楚思雅一聽牛嬤嬤的話,就知道這牛嬤嬤確實是沒有說大話,她確實是懂得醫理,尤其是很明白孕婦的這些禁忌。

 “郡主,奴婢敢對天發誓,夫人用的吃食,奴婢都會認認真真的檢查,絲毫不敢大意。老奴的兒子還在公子手下當差,就是借老奴十個膽子,也不敢去害夫人啊!”牛嬤嬤連忙表忠心。

 徐子寒考慮事情確實挺周全的,將這牛嬤嬤送到徐子媛的身邊,同時還將牛嬤嬤的兒子留在身邊,無疑就是給牛嬤嬤警個醒,讓她好好效忠徐子媛,否則她的兒子也一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孕婦最好不要聞香料,這一點你可知道?”

 “知道。自從夫人懷孕後,老奴就不讓夫人再用香了。夫人也知道這是爲她腹中的孩子好,所以再也沒有用過。”

 也不是香料的問題?楚思雅皺着眉頭,怎麼都不想不通,孩子好好的呆在肚子裡,怎麼可能會突然出問題。徐子媛又不是那種懷上了就會流產的體質。

 “子媛,你怎麼樣了!”

 楚思雅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馮宇墨突然闖了進來,俊美的臉上是滿滿的焦急。

 楚思雅起身,將牀上的位置留個馮宇墨。

 馮宇墨也氏真心急了,甚至都沒有來得及跟楚思雅打一聲招呼,就急急忙忙的坐在牀上,在看到徐子媛蒼白的臉頰,他的心不可抑制的痛了。

 “子媛,我們還年輕,以後還會有孩子的!”

 徐子媛美眸含淚,哽咽的開口,“還有以後嗎?”

 “有!一定會有的!子媛你要相信我!”

 剛纔楚思雅起身的那一剎那,好像從馮宇墨的身上聞到了一些不太對勁兒的味道。

 “牛嬤嬤,你去聞一下馮公子。”

 楚思雅的話自然是驚動馮宇墨和徐子媛。

 徐子媛不可置信的看着楚思雅,“雅兒,你是說宇墨身上的香味兒導致我流產,這怎麼可能!”

 “我不確定。說不定是馮公子去過的地方太多,所以一不小心沾染上的吧。”

 馮宇墨身上的氣味真的是很淡,不仔細聞,甚至都聞不出來,她也不是確定。可如果馮宇墨身上的味道真的有問題,那麼淡的味道,起碼也要聞上個好幾個月才能流產!

 馮宇墨的臉色也有些不太好。

 “馮公子,你也想知道子媛腹中的孩子到底是怎麼沒有的。其實我的鼻子對這些細微的香味很敏銳,不過男女有別,可牛嬤嬤不一樣,她聞聞你,無傷大雅!

 無傷大雅!”

 是無傷大雅!可讓他一個大男人,竟然讓一個嬤嬤對着他聞來聞去,他能舒服纔怪了!

 可是她也想知道徐子媛的孩子到底是怎麼沒有了的,所以只能陰沉着一張臉,無奈的點了點頭。

 得到馮宇墨的同意,牛嬤嬤立馬上前,就像是一隻狗似的,死命的對着馮宇墨吸着。

 馮宇墨的濃眉是越皺越緊,想來是有些無法忍耐了。

 就在馮宇墨忍無可忍的時候,牛嬤嬤終於不再聞馮宇墨了,“有,姑爺的身上有一股很淡很淡的麝香味道,不仔細聞,壓根兒是聞不到。”

 “麝香?這東西,孕婦不是不能聞的嗎?我身上怎麼會有這種香味?還有我從來都不喜歡薰香,這是不是有什麼地方搞錯了。”

 馮宇墨對自己身上出現的什麼麝香感到莫名其妙的。

 楚思雅自然不會認爲馮宇墨會無聊的去殺害自己的未出世的額兒子,可他身上的麝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真是怎麼想都想不明白。

 “馮公子,你最近一個月常去的地方有哪裡?”

 馮宇墨不可能無聊的往自己身上塗麝香,那就只剩下一種可能xin了,他身上的麝香肯定是因爲沾染了其她人的。

 “我常去的地方?我每天一大早起來,就是去給我娘請安小半個時辰。不過我娘,是絕對不會弄什麼麝香的!”

 馮宇墨也知道自己的孃親跟徐子媛的關係不是太好,擔心楚思雅會懷疑到她的身上,所以立馬解釋。

 這一點,楚思雅倒是相信,馮夫人雖然自私自利,也不喜歡徐子媛,可有一點,她很稀罕自己的孫子!而且馮夫人也不像是那種可以心狠手辣到連自己未出世的孫子都要害的地步,那還算人嘛!簡直連畜生都不如了。

 “然後呢?”

 “之後我就去國子監讀書了。不過國子監有規定,學生必須統一穿國子監的服飾,身上也不允許佩戴任何香囊。”

 楚思雅點了點頭,這個她也知道。所以這國子監也排除了。

 “下了課以後,我一般就是跟郡主的二哥或者跟單兄一起去外面的詩社一起銀詩作對,我們三人也是輪流做東。”

 “單雲?”不知爲何,此時聽到單雲兩個字,楚思雅特別敏感。

 “是啊!”

 馮宇墨不知道楚思雅突然提起單雲做什麼,頗有些不明所以。

 “我二哥身上是有香包,那是我給他準備的,只是讓他提神醒腦的。就算是孕婦佩戴也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問題,那單雲呢?”

 “郡主,你怎麼能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就污衊單兄呢!”馮宇墨一臉深受侮辱的說道。

 楚思雅聳了聳肩,她倒是一臉無辜的開口,“我又沒有說錯,剛纔排除了一堆人在,最有嫌疑的,只剩下一個了,單雲。而且我現在只是問你他身上有沒有可疑的香味罷了,你那麼激動做什麼!你這樣子,倒是讓我覺得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馮宇墨一噎,只能無奈的開口,“沒有,單兄身上絕對是沒有任何的香氣。”

 得了,最後的線索而已斷了。可楚思雅就是覺得這事情隱隱跟單雲有關係。

 可這又有點說不通,那什麼單雲腦子應該沒病,他無緣無故地害子媛肚子裡的孩子做什麼,她跟子媛無冤無仇的!而且他還是馮宇墨的好友,而且他也不像是什麼心理變態吧。

 楚思雅是越想越覺得奇怪。

 最後,楚思雅也只能給徐子媛開了調理身子的藥方,然後就回去了。

 回到長公主府,楚思雅是越想越覺得不對,單雲,單雲,這個人就是讓她覺得很不對勁兒,可到底是哪裡不對勁兒,她也說不上來。

 “冷霜!你幫我去一趟忠勇侯府,讓他幫我去查一查單雲。”

 楚思雅想來想去,最後還是隻能讓燕翎幫忙去了,她是絕對不可能找昭慧長公主的,原本她就以爲自己跟單雲有什麼不對的,要是自己真讓她幫忙去查單雲,指不定她要多想到哪裡去呢!

 還是讓燕翎去查吧,楚思雅相信燕翎的能力。而且他是她的未婚夫,那她幫他做一點小事,肯定會十分樂意吧。

 看着窗外皎潔的明月,楚思雅一時間倒是覺得心情很好。

 不過可惜,大梁有規矩,要成親的男女可不能提前見面,這樣是不吉利的。

 楚思雅對這個習俗真真是可以說是嗤之以鼻了,在現代,那些同居男女,在結婚前,不還是住在一起,也沒見他們怎麼樣啊,婚姻不還是好好的,一點問題都沒有!

 不過昭慧長公主倒是十分相信這個,把楚思雅看的牢牢的。相來,燕翎也是挺看重這個規矩的,反正這些日子,除了在國宴上,見了一會,也就沒見過了。

 私下,私下,楚思雅覺得當初定這個規矩的人,主要想強調的還是私下兩個字吧。

 楚思雅忍不住撇了撇嘴。

 “郡主,有人傳一張紙條過來。”冰玉拿着一張紙,遞給楚思雅。

 楚思雅打開後,只一眼,她的臉色就變得有些凝重。

 “我娘呢?”

 “還未休息,屋裡的燭火還點着。”

 “娘,您說這楚思雨是什麼意思?”

 沒錯,這紙條就是楚思雨寫的,上面讓楚思雅明日午時到楚國公府後花園的後山,那裡會有一場精彩的好戲。

 好戲。

 楚思雅是真心好奇,楚思雅嘴裡說的那什麼精彩的好戲到底是什麼,或者這只是一個局,設計她的局?

 昭慧長公主的神色也有些不明,“去,明天咱們一家人一起去。”

 “娘,您就這麼相信楚思雨啊!她是個什麼樣的人,咱們可都還一點都不確定啊!”

 楚思雅沒想到昭慧長公主竟然打算,明天一家子都去楚國公府。

 “楚思雨不是說有熱鬧的好戲嗎?若是真有,咱們一家人就算是看了一場好戲,若這是針對雅兒你的局,那娘一定會讓楚思雅後悔來到這個世上。況且,若是證實了,楚思雨是個不安分的,甚至時時刻刻都想着報復楚國公府,那就更好了,有這麼一個危險的人待在楚玉亭的身邊,娘敢說,離楚國公府完蛋的日子不遠了。”

 昭慧長公主說到這,臉色是難得的明妹,想來她也是讓楚國公府的人噁心的不成,那羣人是將她作爲公主的驕傲狠狠的踩在腳底下,這麼多年來,她無時無刻不在想着報復他們!

 楚思雅點了點頭,對楚國公府那羣人,她也是噁心的不行。她娘這麼多年受的苦,她養父的死,她小小年紀就丟了,在回樑都的路上,被人刺殺。

 這一樁樁一件件,楚思雅也是牢牢的記在心裡,永遠不會忘記,總有一天,,這些,她都會跟楚國公府的人都討回來!

 第二日

 昭慧長公主就真的帶着楚文豪、楚文煜還有楚思雅去楚國公府。

 這次看大門的人,一看到昭慧長公主一行人,那是恭敬的叫一個不行,畢竟前車之鑑就在那兒呢!戴超之前不就是仗着自己是趙氏的陪房,耀武揚威的,可最後結果怎麼樣?還不是悽慘的離開楚國公府!

 楚思雅只是淡淡的看着發生的一切,她無意爲難一些下人,可要是有人敢踩着他們的的臉往上爬,那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了。

 昭慧長公主帶着三個孩子來到楚國公府,很快就傳遍了整個楚國公府。

 作爲晚輩,自然是該先去給長輩請安。

 要去老趙氏的博景苑自然是要經過後花園,楚思雨所說的發生好戲的地方。

 楚國公府的後花園平時僻靜的很,因爲一般這是屬於老趙氏一個人賞花的地方。

 去老趙氏的博景苑自然不止經過後花園的這一條路,自然還是有其他的路,以前昭慧長公主自然是不屑走後花園那條專門屬於老趙氏的後花園,不過這次,自然是例外了。

 楚文豪和楚文煜倒是挺鬱悶的,今天孃親一早就跟他們說要帶他們來楚國公府,說實在的,他們二人對楚國公府也是一點好感都沒有,而且孃親也不說來有什麼事情,這真心是讓他們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說!是我強,還是楚文豪強!”男子帶着粗重的喘息聲響起。

 “當然是你強。勇,我愛你,真的好愛你。”

 要說男子的聲音,楚思雅一時間沒有聽出來,可這女人的聲音,楚思雅實在是印象深刻,除了文氏以外,她都已經是不再做第二人選了!

 而且雖然楚文勇和文氏此時應該正在假山石內,看不到他們的身影,可從他們的對話中,就能知道,這兩個不要臉的,正在做什麼不要臉的勾當!

 耳邊不斷傳來的男子粗吼聲還有女子的嬌銀聲,交織在一起,真心是讓人噁心的連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反正楚思雅真心是覺得噁心,受不了。

 楚思雅偷偷看了一眼楚文豪,果然見他臉色鐵青,雙手緊握成拳,要不是死命剋制着,說不定早就衝進去殺了楚文勇和文氏那對間夫銀婦了!

 昭慧長公主的臉色也是鐵青至極,恐怕是做夢都想不到楚思雨所說的好戲,竟然是這個。

 “雨兒啊!還是你孝順,你看看長公主生的那三個簡直是不孝至極,他們有把我當做奶奶嗎?這三年來,都沒有回來,這次也不知道來做什麼!還是你知道奶奶的心思,特意讓奶奶出來散散心,否則要是在屋裡看到那羣討債人的臉,奶奶真是要少活兩年!”

 “姑媽,您說的沒錯。長公主生的那幾個,眼珠子是一個個的長到頭頂上去了。

 “娘,您說的是,兒子這輩子做的最錯的一件事,就是生了那幾個不孝的!”

 ……

 楚思雅真是越聽越想笑,她真的很想問楚玉亭一句,你既然這麼不喜歡她們幾個,當初幹嘛要生下他們幾個!把他們生下來,卻一點都沒有將他們當做自己的孩子,沒有一天盡到過做父親的責任,這樣的父親,楚思雅真心說一句,不想要,真的是一點都不想要。

 “是啊!我們都是不孝兒女!只有趙氏生的纔是你楚玉亭的好兒女!哪怕他正在跟自己的弟妹苟且,你楚玉亭還是把他當做寶貝!而我楚文豪就是地裡的泥是吧!”

 楚文豪忍無可忍的爆發了,他們能夠清楚的聽到楚玉亭和老趙氏他們的對話,那就說明他們距離他們也不是很遠,而且楚文豪這一嚎,真的是耗了大力氣的,楚玉亭他們絕對是聽到了,正在假山裡偷情的兩個肯定也是聽到了。

 “你個孽子,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東西!我知道你一直在嫉妒你大哥,可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配跟你大哥比嘛!”

 楚玉亭疾步走到楚文豪面前,毫不客氣的嘲諷出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這可

 哈——這可真是我聽說過的最好的笑話了!我倒是想問問你,我大哥哪裡比不上楚文勇一個庶子!論身份,我大哥是嫡出,而楚文勇只是一個庶子;論能力,我大哥如今已經是工部侍郎,楚文勇呢?不過還是一個芝麻綠豆的小官,這還是你當年給楚文勇求的!你楚玉亭有什麼資格在這裡編排我大哥,這麼多年來,你都沒有將大哥當做自己的孩子,你是從來沒有把我們幾個當做自己的孩子,既然這樣,你又憑什麼讓我們幾個聽你的,拿你當父親!”

 這些話,楚思雅真的是已經藏在心裡很久很久了,如今聽到楚玉亭這麼一番喪盡天良的話,她忍不住了,直接將心頭的怒火全都發出來。

 楚玉亭恨得不行,咬牙切齒的看着楚思雅,“你個逆女!有你這麼跟老子說話的!當初就該在你出生的時候,活活掐死你纔是!”

 “這些話你都說了多少遍了!你不嫌說膩了,我都嫌棄聽膩了!你既然這麼掐死我,怎麼不早點掐死我啊!反正我們幾個在你眼裡都是眼中釘肉中刺,可惜你沒在我們小時候就把我們掐死!這真的是太可惜了!”

 楚思雅無不嘲諷的開口。

 “你說什麼,什麼叫楚文勇在和弟妹苟且,你們都是在胡說是不是!是不是!”

 伍氏原來也和老趙氏她們走在一起,只是老趙氏她們在編排昭慧長公主的時候,她沒有開口,小輩不能輕易議論長輩的事情,這一點,是她從小學到大的,她自然不會輕易忘記。

 可伍氏在聽到楚文勇和文氏苟且,心頭的怒火真是蹭蹭的往上升,恨不得直接殺了楚文勇,他怎麼可以這麼無恥!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無恥的人!

 楚思雅掃了一眼伍氏,眼底有着淡淡的同情,伍氏是古代標準的大家閨秀,說實在的,以她的兵部尚書之女的身份,確實是可以嫁給更好的男子,可惜她遇到了楚文勇這種渣人。

 楚思雅沒說話,只是淡淡的看着面前的假山石。

 伍氏突然更瘋了一樣的衝進假山石後面。

 沒多久,就響起了伍氏發瘋似的叫聲,“你們兩個畜生!你們怎麼能做出這麼不要臉的事情,文氏你個踐人,我殺了你!”

 老趙氏和趙氏也匆匆趕到。

 楚思雅懶得看兩人,倒是將目光投向了扶着老趙氏的楚思雨。

 今天的一切都是她愛拍的?可想想又有些不太合理的地方,聽楚文勇和文氏剛纔的對話,想來對發生的一切,他們都是心甘情願,而且看這情況也不是一兩次了,不存在被人下藥的可能xin。

 那就只剩下一個了,是楚思雨發現了楚文勇和文氏的間情?

 就在楚思雅心思百轉千回的時候,伍氏撕心裂肺的喊聲又響起來了,“楚文勇你到底是有多無恥!到現在都捨不得文氏!好!好!好!那我滾!”

 楚思雅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誰說古代的婦人害羞的,這伍氏還真是什麼話都說的出口。

 “你給我閉嘴!”假山石的山洞內又傳來楚文勇氣急敗壞的聲音。

 楚思雅忍不住皺了皺眉,楚文勇應該不是這麼急色的人,就算喜歡文氏,總不可能在自己被妻子抓間後,還死死的不肯出來吧。

 老趙氏和趙氏的臉色突然變得難看至極。

 趙氏更是直接吼道,“肯定是文氏那踐人勾飲勇兒的!勇兒這麼正直的孩子,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楚文豪嘲諷的看着趙氏,“難道文氏還能逼着楚文勇做這種不要臉的事情不成?今兒個,我一定要休了文氏那踐人!至於我休了她以後,她想嫁給楚文勇當妾,還是怎麼樣,我都不管了!”

 “你休想!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休想休了文氏!”老趙氏鐵青着一張臉,陰冷的嘴脣,毫不猶豫的吐出威脅的話來。

 “這可由不得你!就文氏這種白癡,我們隊她已經是忍耐到了極點,本公主告訴你,大不了就把事情鬧大,我倒是要看看,等事情鬧大以後,楚文勇還能有什麼前途,跟自己的大嫂做出這種醜事,這世上都找不到第二個比他更加無恥的了!”

 昭慧長公主同樣冷冷的盯着老趙氏,到了現在竟然還想將文氏和豪兒綁在一起,做夢!

 “你就不怕毀了你兒子的名聲!”老趙氏陰沉着一張臉,死死的盯着昭慧長公主,似乎是想要從她的臉上看出一絲絲的猶豫。

 “本公主有什麼好怕的!對你們這些無恥的,本公主還需要講什麼臉面!是,把文氏和楚文勇的事情捅出來,文豪是會受到一點影響,可那又怎麼樣,說到底,文豪還是受害者,大不了就是以後的妻子稍微難找一點,可有本公主的皇兄和母后,她們難道會坐視不管不成!本公主也看開了,豪兒妻子的身份高不高,本公主已經不在意了,只要不是文氏這種敗家娘們兒就夠了!”

 話落,場面有一瞬間的寂靜,想來是老趙氏也沒有想到這次昭慧長公主竟然什麼都不顧了,甚至可以說是打算把事情鬧大了。

 以前她能一直讓文氏保留楚文豪妻子的身份,除了她作爲長輩不同意,還有一點就是昭慧長公主一直擔心楚文豪的面子問題,可如今——

 就在老趙氏沉思間,伍氏已經鐵青着臉,紅着一雙眼睛從假山石洞裡出來。

 “這次——”老趙氏正想開口勸一勸伍氏,希望她能夠識大體,可伍氏壓根兒不

 氏壓根兒不給老趙氏開口的機會,“收拾收拾,把魁哥兒帶上,咱們回府去!”

 “你要回哪裡?楚國公府纔是你的家!”趙氏忙不迭的開口。伍氏竟然要回去,還要把她的寶貝孫子帶走,這怎麼可以。

 “當然是回孃家!楚文勇可真不愧是你的好兒子,就是到了現在,還捨不得從文氏那踐女人的身上下來,好,既然如此,那我和魁哥兒給文氏和楚文勇兩人讓地方!”

 伍氏只要一想到自己雙眼看到的,就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眼睛,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無恥的人!被她當場捉到醜事,竟然還能對自己說,他出不來。

 現在場面亂極了,老趙氏此時壓根兒沒有功夫管伍氏是留着還是離開。

 “楚文勇你是知道自己做了醜事,所以不敢出來?侍書,進去,把那兩個踐人拉出來!”

 “楚文豪,你夠了!他到底是你大哥!”

 楚玉亭猩紅着一張臉,咬牙切齒的開口。

 “我沒這種不要臉的大哥,更沒文氏這種不守婦道的妻子,今日,文氏我是休定了!”楚文豪寸步不讓的開口。否則他會讓小妹的貼身丫鬟進去,而不是選擇侍書一個男人進去,被其他男人看了身子,文氏這輩子算是毀的徹底了!原本楚文豪是不想做的如此過分,可對文氏,他也已經忍無可忍了。

 侍書很快就出來了,只是他沒有拎着凌楚文勇和文氏。

 昭慧長公主皺着眉,不悅的開口,“人呢!”

 侍書倒是有些靦腆,“啓稟長公主,裡面的兩個畜生還真是分不開來,剛纔小的想要強行分開他們,可最終還是沒能把他們分開。”

 侍書還沒有成親,所以在說起這不好意思的話題,臉都是紅的。

 可侍書說的,聽在衆人耳朵裡,簡直是不亞於晴天霹靂,把人炸的外焦裡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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