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2.第292章 我又做夢了

發佈時間: 2023-04-23 06:2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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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咔擦”一聲。

 那人的脖子扭曲的歪在一旁,死的不能再死了。

 張宸毅面無表情的鬆開他,將他身上的繩索解開,將他從椅子上弄下來,放在一旁。

 但,想了想,他又將他搬出去,隨便挖了個坑,先將他埋在了豬圈裡。

 當然,他沒有打算一直將他埋在這裡,他一點都不想他家院子裡藏着一個敵人的屍體,如今沒有辦法弄出去,只能暫時這樣了。

 等做完這一切後,他又燒水沖洗了一下身子,洗去渾身的髒污和異味,然後走到龔香琴的門前,沒聽見什麼動靜,確定她應該睡熟了,便安心的走開了。

 所有都忙完之後,張宸毅看了一眼時間,馬上就要午夜12點了,但是,他卻是沒有一絲睏意。

 這一天之內,他得知的新東西太多太多,更不提帶給他的強烈的震驚,他需要時間消化和梳理這些消息。

 香琴的重生,她和欒航的關係,她前世的那些經歷,還有那隱藏在背後,未知的,和現在的追殺絕對有很大關聯的陰謀。

 這一件件事情,還有前世今生不同的人物關係,就像是錯綜複雜,纏在一起的毛線一樣,讓人看不清,找不到頭緒。

 但是,經過剛纔的審訊,張宸毅的腦海中蹦出了一個非常,非常不好的念頭。

 這個隱藏的很深的背後主謀,很可能是龔香琴或者欒航身邊的某一個親人或者是親密的長輩。

 和龔軍長關係很好的朋友?

 據他所知,在京城中,一共有三家中的某些人符合。

 姚家。也就是姚雯雯家,兩家聯姻,關係親密自不用說。

 白家。他能想到白家,是因爲白雨的關係,香琴說前世的綁架案是她所爲,雖然現在看她是個驕縱的大小姐,綁架的理由是出於嫉妒,但是,真實的情況,卻也沒人知道。

 最後一個則是欒家。前世今生,欒航和香琴的關係都是很親密的,在這件事情中,也是牽涉最多的那個人。若欒航沒有問題,若他背後有苦衷,若是他被人利用,可是他卻依舊沒有戒心,那他的父親欒旭端就有很大的問題。

 香琴也提過,她媽也一直在調查欒旭端,但是沒有查出問題。

 是真的沒有問題,還是欒旭端藏的太好了,讓人查不出來。

 若真的是欒旭端有問題,那可是欒航的父親,到那時,欒航該怎麼辦?該如何選擇?是站在父親那一邊,還是站在香琴他們這一邊?

 而他又該怎麼面對欒航,不管前世欒航和香琴有什麼糾葛,那也是過去的事情,欒航是他今生的好友兄弟,他要將這些猜疑告訴欒航嗎?告訴他自己懷疑他的父親?

 一個又一個問題,卻是一個比一個沉重,一個比一個難以做決定,難以進行選擇,張宸毅臉色也越來越沉重。

 他完全陷入了沉思中,嘴角繃緊,身子靠向椅背,舒展了一下雙腿,這些完全是下意識的動作,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啪嗒。”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突然間,院子裡傳來一聲輕微的響聲,驚的張宸毅猛的回神,立刻從椅子上起身,警惕的拿起手槍,慢慢的走到門口,透過縫隙,朝院子裡瞧去。

 “香琴?!”

 當發現外面的人是龔香琴時,張宸毅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一顆心又瞬間擔心的吊起,擔心她爲什麼大半夜的起來。

 他趕緊的開門,朝她跑過去,湊近一看,見她竟是滿臉淚痕,心疼又慌亂的抓住她的肩膀,關切的問道:“香琴,你怎麼了?是不是做噩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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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做夢了。”龔香琴失魂落魄,淚眼朦朧的看着他,哽咽的道:“他們死了……”

 “誰死了?!”張宸毅見她這樣,都要心疼死了,爲她抹去臉上的淚痕,輕聲的哄她:“你這是做噩夢了,不是真的,現在所有人都好好的呢,沒人死,只是噩夢而已……”

 “不,不是噩夢!是真的!”龔香琴的情緒一下子爆炸了,變的有些歇斯底里的哭着喊道,

 “我剛纔不是做噩夢,是我又夢到了前世的一些事情,我夢見了之前我從來沒有在意的對話,他們說我爸媽死了,嗚嗚……他們前世真的死了,就像是說的那樣,他們被人給害死了……”

 “噓……沒事了,沒事了。他們現在好好着呢,就像你說的,這是你的前世,不是現在。現在他們好好的呢,他們沒出事……”張宸毅心疼的將她抱進懷裡,摟緊她,不斷的揉搓着她的後背,一遍遍的安撫她的情緒。

 龔香琴痛哭了一會兒,在他的安撫下,情緒漸漸的平復下來,只是還無法控制的小聲抽噎着,聽着讓人很心疼。

 “你想說說嗎?”張宸毅見她情緒稍微好了一些了,將她輕輕推開一下,見她就穿了個短袖,擔心的摸了摸她的額頭,輕聲的問道:“外面有些涼,我們先進屋好不好?”

 龔香琴有些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基本上他說什麼就是什麼,腦子根本就不在這裡。

 張宸毅趕緊將她拉進房間,給她找了件衣服披上,又給她倒了一杯溫水,放在她手裡,“喝點水。”

 龔香琴將一杯水喝完之後,驚懼的眼神才漸漸的平復了下來,她輕了輕嗓子,可聲音還是十分沙啞的說道:“我爸媽前世,真的死了……”

 “你說你做夢夢見的,能具體說說是什麼樣的夢境嗎,他們的……死訊你怎麼得知的?具體又是什麼時間?”張宸毅將聲音放的很低,怕自己會驚擾到她已經有些崩潰的情緒。

 “那是我在東北開小酒館的第二年,那天,雪下的很大,天氣很冷,有幾個生面孔走進了我的酒館,他們是一羣高幹子弟,說是從北京來這打獵的。他們要了酒和菜,就開始聊天。過了一會兒,我就聽見他們說龔家倒臺了,我在夢裡震驚的想要罵他們胡說八道,但是我什麼也做不了,我就只能在那聽着看着,聽他們唏噓感嘆說我爸被槍斃了,看他們一臉同情的說我媽發瘋的自殺了……”